“你小心她逃脱,老虎留给你。”
林实带着大白走回寨子,身边的人跑来跑去帮忙。白川人被绑成粽子般丢在一边,有些还一身冰碎,瑟瑟发抖着。
在白川人溃败的时候,河水成了他们最大的逃跑障碍。有人想通过木桥逃到对面去,被对面寨子里冲出来的女人们用长矛拦在了桥上,被逼到河里好几个。河里冰薄水冷,这些人只能投降。
这一战,来犯的白川人几乎团灭。林实这边轻重伤者11人,目前尚没有人战死。
白川人用的都是石骨木制武器,致死效率本来就比较低。加上这边人防护周全,近期训练得力,才出现了这样的结果。
这边受伤最重的是一个胸口被骨矛刺伤的瘦弱男人。脱下他的皮衣后看到他胸口那个恐怖的伤口,大家都以为他活不成了。但把他抬回来后,大家却发现他呼吸有力,眼睛有神,甚至还能呼几声痛。
弯月儿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只能让人叫林实。
林实看到那个伤口的时候,心里也慌得不行,但见到周围人都看着他,他只能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以自己仅有的医学知识撑着上前。
“给我一个口罩。其他不相关的人散开。”他戴上麻布口罩,看伤口的深度,拿过当听筒的竹筒听伤员的呼吸和心跳。
呼吸怎么样听不出来,但他听出伤员心跳很有力。出血似乎也不算多。
“死不了。这几天会比较疼,但长回去就好了。你要做的就是不要怕,不要乱动,等我给你包扎好后好好养伤。”林实笑着安慰,这个叫条嗄的男人果然平静了很多。
接下来林实能做的也不多,清理伤口里的杂物,酒精消毒,敷上草药,麻布包扎,连缝合伤口都做不到。末了他想到什么,“我们是不是有蜂蜜?熬一点蜂蜜水给伤者喝一碗。”
糖分可以让人情绪稳定,只有这么多了。
“下一个吧。”条嗄被简易的担架抬下去,蹦上来一个腿上被刺伤的。
熟悉的治疗流程继续走着,弯月儿变成了打下手的护士。领椿还走进来在旁边汇报道:“问出来了,确实是两队人。另一队原来是打算攻击我们对面寨子的。看来是被我们的人拦住了。”
“派人去看了没有?”
“长耳带着三头象和二十个男人,二十个女人过去了。前面还有两个跑得快的,应该没有问题。”
“先舸呢?”
“绑着呢。”
“好,等下再收拾。”
伤员一个个从当手术台的病床上抬下去,又一个个抬上来。自己人救治完成之后,争鳞被抬了上来。蹙青终究没有对她下手,把她弄来救治了。
林实救治到已经熟手了,见到争鳞中的箭深入肩膀,拔出可能会造成箭头脱落难于取出,索性让人将争鳞架在空处,猛推箭杆,将箭头从后背推出来。
争鳞疼醒,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你们这是干什么?”
林实折箭止血消毒上药包扎,同时上实践课一般讲述着自己的用意和原理:“给你治疗,箭杆留在你体内会让你的肉烂掉,所以必须要取出来……忍着……现在给你止血,我们没有止血钳,只能用木夹子……很痛吧?但你千万不能动,要夹好几分钟呢……”
争鳞冷汗津津,连抽冷气:“你们不请神、火,就这样治伤?”
她听不懂林实的话语,但努力理解着林实的用意。
林实发现她没有无知地反抗,也乐得多说一些:“请神火?哦,那多少是有点用的。心理暗示对生命力有很高的提升作用,用火也可以起到杀菌消毒的作用,但烫伤引发的伤口感染照样会要人命,我们有更好的手段了……忍着,血总算止住了,给你消毒了,会很痛……”
“啊……”
蹙青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这伤员太过不害臊了。她光着膀子这样晃来晃去的给谁看呢?那位大夫真的是在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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