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客厅,顾远山正在打电话,听到脚步声,顾远山回过头,礼貌的和她打了招呼,随后开门见山的问道:“钟小姐,不知道我家相思在不在你这里?”
钟意正要开口问什么事,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着实愣了几秒钟:“没有,相思这几天都没跟我联系,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顾远山急的团团转:“我最近工作忙,她嫌我冷落她,可能离家出走了。”
顾相思虽然经常用这种方法惩罚他这个总是忙着工作的父亲,但从来没消失的这么彻底过,他几乎翻遍了绯城也没找到人。
顾远山知道钟意是顾相思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动作一定会第一时间跟她分享,就算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骗他:“钟小姐,我知道最近冷落了相思,她很生我的气,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我真的很担心她。”
钟意也急了:“顾叔叔,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听到钟意的话,顾远山的脸都吓白了。
他亲自登门来找,钟意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自己,但如果她也不知道的话,会不会是相思已经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如果她跟你联系的话,请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完,顾远山就匆匆走了。
钟意随后就开始拨打顾相思的手机号码,可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顾相思从小就没了妈,做事一直都很知道分寸,尤其以不伤害她家老顾为前提,就算玩失踪也不会消失的这么彻底
想到这的时候,钟意脑补了很多悬疑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惊悚桥段,生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深夜的十一点,傅泊焉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就驱车回了傅公馆。
乘电梯到了居住区后,怕打扰到卧室里的女人休息,他故意放轻了脚步,正伸手要脱西装,卧室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穿着酒红色的吊带睡裙,橘色的灯光下,皮肤白得晃眼,可能因为怀孕的缘故,多了些性感和风情,一身的矛盾重重。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傅泊焉说话的功夫,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正要解开领带,就见瘦小的女人走过来,替他解开了领口的领带:“心里有事,睡不着。”
下午顾远山来过的事情,李妈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了:“顾总过来有事?”
钟意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西装外套,和领带一起挂在了几米外的衣架上,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却又不能憋着不说,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有点小孩子心性。
傅泊焉又解了白衬衫领口上的纽扣,眯眸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回来。
她心里想着事情,连睡裙的吊带从肩膀上滑落了下去都不知道,在他身边站定后,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说让他帮忙找顾相思的事情,就见他伸出一根手指,将滑落的吊带挑回了肩膀上。
“穿这么少,不冷?”
他的手指温热,接触到她的皮肤皆是冰凉一片,也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钟意尖细的小脸瞬间烫红成了一片:“屋子里的暖气挺足的。”
吊带里面是真空的,他这么盯着看,会让她有一种被他看光的感觉,心里的压力骤增,忍不住的转过身,避开他的视线:“我看你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由于太瘦,侧过身的女人,暴露了一大片春光,傅泊焉看见,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了一下:“还好。”
钟意哦了一声,也许从他们在一起到现在,她没有主动开口求过他什么,都是他提前洞察一切替她解决,突然转换过来,她真的有些不习惯。
傅泊焉收回视线,抬脚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没什么事情就早点睡吧。”
钟意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开口时机,有些沮丧又有些懊恼,而更多的却是难为情。
明明之前对狮子大开口这种事情信手拈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却越来越觉得困难。
也许曾经的豪言壮志,早已经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化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根本就没了当初的心境。
傅泊焉在往卧室走的过程中,脱掉了身上的白衬衫,很快就将没有一丝赘肉的好身材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她稍稍别开眼睛,像是鼓足了十二分勇气:“傅泊焉,你能不能动用关系帮我找找相思?”
傅泊焉已经走到卧室的门口,听到她的话,回头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她怎么了?”
钟意走上前:“顾叔叔说相思离家出走,却联系不上了,绯城的治安虽然不错,但她一个小姑娘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傅泊焉继续朝里走:“谁说她在绯城的?”
钟意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意思:“你难道知道她在哪里吗?”
这时,傅泊焉已经站在床边,开始解腰带:“应该在日本。”
钟意有些诧异:“她连我都没告诉,你怎么会知道?”
傅泊焉脱掉西裤,扔到大床上,随后走到她身边,低下头凑近她绝美的脸蛋:“想知道吗?”
钟意仰头看着他压下来的脸,最终点了点头。
傅泊焉笑了笑,接着抬起手指在脸上点了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钟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不正经调戏人的话,简直跟他禁欲高冷的人设背道而驰:“我着急呢,你别闹了。”
傅泊焉眯眸看着她:“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钟意与他的视线撞在一块,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侧吻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吗?”
傅泊焉又点了点自己的唇:“这里。”
钟意的脸更红了,知道他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的性格,还是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
他的唇有些凉,还带着新鲜的烟草味道,和甜腻的红酒味道,让人无端的迷恋。
钟意吻了两秒钟,就像退出去,却被男人拦腰抱紧,加深了这个吻。
自从得知她怀孕后,傅泊焉一直表现的很克制,不管是在接吻还是在其他肢体动作上。
她总是能看到他隐忍的青筋暴起,却不敢更近一步,想必医生的话,他记得比自己还牢。
她的胎像这么不稳,加上怀的是双胞胎,没人碰可能都很难顺利把孩子生下来,更何况他在情事方面向来霸道
正胡思乱想着,男人已经结束了这个无法自控的吻,脑袋窝在她的颈肩处粗重的呼吸着。
钟意唇上滚烫,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拳头又松开,最后还是伸手扶上了他的腰身。
察觉到女孩的碰触,男人低低的笑了笑:“不然我轻一点?”
钟意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喝了酒,碰到娇软的身体容易有感觉,这会儿却觉得他似乎有些醉了:“喝了多少啊?”
傅泊焉又吻了吻她精致好看的锁骨:“十几杯红酒。”
他看着像醉了,可说话又跟平时一个样,真的让人无法看透:“喝成这样,大概都是高度数的红酒吧。”
他继续在她的肩颈处蹭着,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的皮肤:“不喜欢我喝酒?”
钟意放在他腰间的双手,改为扶着他宽阔的肩膀:“你别晃来晃去的,摔倒该压到我和宝宝了。”
傅泊焉听她温柔的用词,一时情难自禁,又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直到她呼吸困难,发出呜咽的求饶声,他才结束了这个世界长吻。
钟意瘫倒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呼吸均匀了一些,才磕磕绊绊的问:“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相思在日本的呢。”
傅泊焉捏了捏她的脸蛋:“有朋友在日本偶遇了她。”
钟意对这话半信半疑:“日本虽然不大,但要偶遇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你是不是在骗我?”
“等有证据了再来审问我,现在我要去洗澡了,是跟我一起,还是打电话告诉顾远山一声?”
钟意当然选择后面那个选项,然后目送傅泊焉进了浴室。
直到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她才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边,拨通了顾远山的电话号码。
嘟声响了一下,无线电波那端就传来了顾远山略带焦急的声音:“有消息了吗?”
钟意实话实说道:“傅泊焉说他的一个朋友在日本偶遇了相思,所以她现在应该在日本。”
听到这话,顾远山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好像终于落了地:“好的,谢谢你,只要她是安全的就好。”
钟意听后又和他客套了两句,就收了线。
这时浴室的水声也刚好停止,冲了澡走出来的男人只在下半身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倒三角人鱼线的好身材。
有水滴从墨黑色的头发流下,顺着精壮的胸膛,无一丝赘肉的小腹,最后流入浴巾深处。
傅泊焉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想到刚刚的那个吻,钟意又不争气的红了眼眶:“头发怎么没吹一吹?湿头发睡觉很容易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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