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换一种解释,就是跟钟意结了婚,他就没打算再离婚。
这样的话语既温暖,又令人心安,不禁让钟意感叹,有钱真好!
钟意到底刚出校门没多久,在亲近的人前,还是做不到滴水不漏,因此紧张的时候小动作很多,时不时的收拢五指,再松开五指,很像被罚站的学生无聊时搞得小动作。
而这个时候,傅泊焉会偶尔伸出手指靠近,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的手指碰触,面上却又不露丝毫痕迹,就好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甚至不影响他与人交谈。
这样的画面,如果不是钟建雄亲眼看到,怎么也不会相信,绯城商界的传奇,竟然会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眉来眼去,暗度陈仓。
但这也证明了一点,好的商人,都是出色的演员。
他们能将真实的意图隐藏在表面的行动背后,用较为明显的行动迷惑对方,使敌人产生幻觉,并忽略自己的真实意图,从而出奇制胜。
要不怎么都说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钟建雄倒是并不在意其他,只要他对钟意好,两人婚后能好好过日子,别闪婚闪离,他就知足了。
当然,如果时间长了,再产生点感情,那就更好了。
钟建雄没回应,使得场面再度陷入尴尬,钟起云接收到钟意瞟来的眼神,连忙伸手,小幅度的捅了捅身边的钟建雄。
钟建雄感觉到有人在捅自己,才意识自己想得太多,竟然忘了回应,于是连忙回应道:“犬子不懂事,到时候就麻烦傅总多多费心了。”
傅泊焉摆了摆手:“无碍。”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场,钟建雄往旁边看了一眼,才惊觉傅泊焉已经陪他们站着聊了很久。
他既然能够对女方的家人拥有这么好的耐心,就说明他对钟意还是足够喜欢。
而这份喜欢,就等于又给钟意添了一份保障,也让他更放心,甚至有那么一秒钟,让他产生了把女儿双手奉上,交给他的心思。
毕竟他对她的保护微不足道,而傅泊焉给她的保护,却可以是360度没有死角。
这时有熟识的人路过,不停与两人打招呼,傅泊焉和钟建雄皆颔首回应,偶尔还会有人走过来与两人握手道别。
这样的画面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该打招呼的人都打完了,钟建雄才抬起腕表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随后微微侧过身:“岁数大了,没想到一絮叨就絮叨了这么长时间,傅总一定着急了吧。”
这几句话不管是言辞用语,还是动作都较之前更为客气了,并没有因为傅泊焉的优待就飘飘然,沾沾自喜,而是更低调了。
见两人没动,他低声催促:“时间不早了,快带意意回去休息吧。”
傅泊焉也正有此意,并没有多做停留的打算:“好,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说着,傅泊焉就揽住了钟意的腰身,将她往身边带了带,也刚好避开了身后那人的冲撞。
即便有长辈在,傅泊焉也表现得格外真实,并没有因为这样就避开亲密的举动,反而显得随性自然,洒脱不羁。
只是
这份过于强势的占有欲,却并没有让人觉得轻浮,反而有他这个年纪的迷人和性感。
两人已经走出很远,钟建雄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钟起云今晚放肆太多,这会跟他较劲的人走了,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收敛了。
走出两步,见钟建雄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已经空无人影的方向看,不禁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爸,你等什么呢?再等会就只剩清洁工了。”
钟建雄听到他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匆匆往外走:“快走吧。”
钟起云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在后面慢慢踱步数着玩,刚要追上去,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瞧见了钟建雄后脑那片密密麻麻的白头发。
他记得去年还不这样,怎么今年就长了这么多?
他正要开口问,前面的钟建雄却突然停下脚步,并伸手敲了敲隐隐作痛的后脖颈,好像忽然之间,父亲就有些弯腰弓背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父亲,真的有些老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眼睛突然一热,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冲口而出:“爸,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瞧那姓傅的对姐姐还挺好的,也挺有耐心的,婚后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钟建雄一听他管傅泊焉叫姓傅的,只觉得血压在直线飙升,回头瞪向他:“他好歹比你年长那么多岁,就算不叫名字,也好歹叫声哥,整天没大没小的,我和你妈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钟起云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和你一起同仇敌忾呢吗!误伤哈,纯属误伤。”
钟建雄冷哼:“那我这个当老子的,是不是还得跟你说谢谢?”
钟起云摆摆手,继而又做出一个ney的手势:“谢谢倒不必说,就是零花钱偶尔给我翻一下倍,我就感激不尽了。”
钟建雄瞪了他一眼,仿佛在告诉他别做梦了。
钟起云倒也没指望他真的会这样做,接着又问了句:“爸,你真的看好傅泊焉么?”
钟建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窥探一二,你说这样的男人靠谱吗?”
钟建雄经商多年,可以说阅人无数,而他这个年纪,也应该到了不会看错人的年纪,但对于傅泊焉,他真的不敢妄下断言。
钟起云疑惑:“你怀疑他对我姐的好都只是表面功夫,就连耐心也是装的?”
钟建雄叹了口气:“如果这份耐心是装的,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的城府无人能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并非什么良人,却也最接近良人,。”
钟起云似懂非懂,只能挑好听的话说:“也许这才是姐姐最好的归宿。”
“但愿吧。”
傅泊焉拥着钟意走出春景酒店时,外面刮了很大的风,还夹着冰冷的雨,不时打在脸上,有些刺骨的疼。
黑色世爵车子早已经等在路口,两人刚矮身坐进去,倾盆的雨就落了下来。
钟意转头看着外面的雨,把声音压得很低:“还有几天就春分了吧?”
傅泊焉嗯了一声:“快了。”
这样的天气,钟意习惯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也许是从小缺乏安全感,感受到的父爱母爱又少得可怜,以至于遇到恶劣的天气,常常会感到害怕。
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书上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往往用一生治愈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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