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的话还没有说完,温世恺就打断了她的话:“钟意,我也很爱钱,甚至不惜踩着女人的肩膀往上爬,所以在感情上,我从来没给过别人任何期待,也没给过自己任何期待。”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你是我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毫无指望,也毫无保留喜欢过的女人,你告诉我,你拒绝我是因为我单纯的没钱,还是因为单纯的不喜欢我?”
钟意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活得特别清醒的温世恺,会有一天问出这么矫情的话,这简直让人啼笑皆非,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她停下脚步,状似在思考他的问题,过了几秒钟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温世恺,没人天生爱钱,那些爱钱的人都是尝过没钱的苦,所以才会选择爱钱,我想再这方面,你最有话语权了。”
温世恺的家世极其普通,连书香门第都算不上,能娶到许沫,已经算是飞黄腾达的典型代表。
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选择了钱,那么就该放下七情六欲,只做金钱的奴隶,而不是像这样,吃着锅里看着盆里,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钟意全程带笑,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外泄,比对陌生人还要客套。
温世恺却并不甘心:“钟意,你为什么总是用这种话来搪塞我?”
钟意只是觉得没必要跟他撕破脸皮,既然他一直装作听不懂,那她也就没有必要给他再留什么脸面:“温世恺,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不想天打雷劈的话,最好本分点,是的,这就是一句忠告。”
说完,不等温世恺反应,钟意就离开了那一角。
夜风很凉,穿透她柔软的发丝,飘在空中,她不禁哆嗦了下。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一只伸出的大手握住,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刚要恼怒,就看到了长身玉立的傅泊焉。
傅泊焉见她一脸的怒气,不禁笑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气鼓鼓的?”
钟意摇头,随后上前一步,拥住了他劲瘦的腰身:“你怎么一个电话打了这么久?”
傅泊焉回答的轻描淡写:“国外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解决起来有点棘手,难免多讲一会。”
钟意哦了一声,正要说好冷的话,就见男人主动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上:“有没有吓到?”
钟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我的家人,有没有吓到你?”
在正常的家庭里,都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可在傅家,似乎只有尔虞我诈,甚至还要提防随时而至的明枪暗箭,可想而知他活得有多么累。
钟意转了转眼珠,随后摇了摇头:“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害怕。”
这是一波强行拍出的马屁,生怕他转头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虽然她是清白,但在他的面前就难免的心虚。
傅泊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嗯,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钟意重重的点头:“好的。”
两分钟后,傅泊焉和钟意一前一后的进了老宅。
由于钟意身上披着傅泊焉的西服外套,一走进去,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尤其吸引了同辈哥姐弟妹的关注。
许战文今晚的手气不太好,玩了两把,就把牌面让给了其他人,见傅泊焉和钟意手牵着手,不禁调侃道:“看来老三这次是真要认栽了!”
这种话题,钟意通常都不会接茬,而是等着傅泊焉回答。
傅泊焉听到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但却由于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场,常常会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表哥羡慕的话,也可以随时定下来。”
许战文是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几乎可以和厉星城齐名,身边总是女人不断。
这样的人玩心重,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整片森林,傅泊焉这么说,无非是在揶揄他。
许战文最是识趣儿,及时止了这个话题,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什么时候办婚礼?说实话,傅家太久没有这样的喜事儿发生了,竟然有点期待了。”
傅泊焉并没有说具体的日期,只说了一句快了。
钟意站在一边,突然有一种逼宫后,成功上位的感觉。
这种负罪感源于傅家的每个人都有苏音的回忆,而她却永远取代不了他们记忆中的苏音,在这一点上,她觉得无比的沮丧。
周围的笑闹声并没有停歇,可能是她平时安静惯了,此时只觉得有点吵,很难真正的融入进去,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傅泊焉拉着她重新坐回沙发处,刚刚坐下,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又震动了起来,他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眉头皱紧,一副遇到棘手问题的样子。
钟意平时就独处惯了,并不需要他必须陪在身边,便低声说道:“你有事情就去忙,我自己也可以。”
傅泊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打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钟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大概过了几秒钟,身边的沙发传来塌陷感,她往过一瞧,坐在她身边的,正是傅泊焉逝去大哥的遗孀。
钟意有些不解,问了一句:“您有事吗?”
宁俏盯着她看了几秒钟,随后问道:“钟小姐,不知道你了不了解老三的过去?”
钟意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过去,不必非得了解。”
宁俏倒是没想到看起来乖乖巧巧的丫头,竟然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顿时升起跟她一较高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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