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已经是满脸通红,那句睡服他的话,从一身清冷禁欲的傅泊焉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有男人味道。
她很庆幸现在入了夜,黑暗的环境很好的掩饰了她脸上的情绪和表情:“那如果我要天上的星星呢?你也能摘下来吗?”
这本来是一句缓解尴尬的话,却被他轻松地接了过去:“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都叫肖想,而我不叫肖想。”
他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可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却这么的不正经,甚至让她蒙了一瞬:“对于我来说,傅总和天上的星星没有区别,都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恭维的话说得多了,就变得信手拈来,不再像最开始那样,连基本的应付话语都显得那么吃力费劲。
到了南湖路路口,男人打了左转向,并利落的转动方向盘,几秒后,传来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没关系,我可以为了你下凡。”
钟意愣了两秒钟,辨不清他话里的虚实真假,就用惯用的玩笑语气回答:“傅总做惯了高高在上的神仙,恐怕适应不了凡间的烟火,还有就是凡间有什么好的?值得傅总纡尊降贵的下凡?”
傅泊焉转头看了她一眼:“因为凡间有你。”
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就说出一句特别撩人心扉的话,而她又总是后知后觉,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
她及时的止了话,没有回应。
而男人也没再说话,专心的开着车。
大概二十分钟后,黑色世爵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傅公馆前的露天停车坪上。
钟意听着窗外不时传来的海浪声,被他的话语搅乱到半空中的心又落了回去。
回想之前的种种,包括他刚刚说得那些正经和不正经的话,似乎都在教她一件事情,就是尝试感情。
不管是喜欢他的钱还是喜欢他的权,都不如一场真正的感情让他沉迷其中。
而她却仿佛已经失去了再爱的能力,不管面前摆着什么样的天大诱惑,她都只是想看一看,没有一丁点想要去尝试的想法。
或许,这就是初老的症状。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居住区的电梯,刚刚拐过弯,就见李妈从另一侧的走廊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刚做好的清粥小菜,在橘色的灯光下,徐徐的冒着白色热气。
看见傅泊焉和钟意的那瞬间,脸色变得极其的不自然,就连端着清粥小菜的双手似乎都抖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了一样“傅先生,钟小姐”
钟意把这一切完美捕捉,却不露痕迹地打着招呼:“李妈,这是待会要上桌的晚餐么?”
李妈明显的尴尬了两秒钟,随后回答:“不是的,钟小姐,你和先生的晚餐我会再另起炉灶做的。”
钟意点头,随后伸手很自然的挽住了傅泊焉的臂弯,状似不经意那般问道:“你家里有客人?”
傅泊焉挥了挥手,示意李妈先走。
李妈看到他的摆手动作,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傅泊焉和钟意在原地面面相觑。
傅泊焉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听到她的话,双手同时抬起捧住了她光滑细腻的小脸。
年轻女孩的肌肤白皙柔软,吹弹可破,让人爱不释手:“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子醋味?”
钟意与他四目相对,没有任何的躲闪和逃避:“苏小姐是苏颜么?”
傅泊焉没有否认:“是她。”
钟意想,就算在男女关系这方面看得很开的女人,应该也接受不了跟别人同时共享一个男人,更何况她并不是一个能将男女关系看得特别开的人:“傅总这是什么意思?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是吗?”
傅泊焉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你看起来不像是个会在这方面斤斤计较的人。”
钟意挣脱他双手带来的束缚,声音平静,人也很平静:“傅总要拿一向看人很准这套来搪塞我吗?”
傅泊焉挑了挑剑眉,声音依然含笑:“我这个人从来不屑搪塞女人。”
钟意看不懂他,又猜不透他,多少有些难受:“我还以为金屋藏娇的这种事情傅总也不屑做,但很显然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他经常对她说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她却活学活用的用在了此处,这让男人觉得更加有趣,就连心都痒了起来:“为什么是金屋藏骄?”
“傅总,你把一个未成年女孩养在家里,这难道不是金屋藏娇?”
想起之前在戏剧学院,那些记者对两人围追堵截,甚至有的记者直接问出他是否恋童癖的事情
有钱人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癖好,她的心里不由得开始犯嘀咕,他不会真的有什么恋童癖吧?
傅泊焉听到她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嗯,好像很有道理。”
说完,就拥着她往客厅的方向走去,可钟意却躲开了他的手,一副戒备的状态:“傅总,我们的话还没有说明白呢”
“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么兜圈子,钟意绝对不会是傅泊焉的对手,她只好开门见山的问道:“傅总和苏小姐是什么关系?”
傅泊焉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钟意笑了笑:“傅总,这么玩捉迷藏有劲么?”
傅泊焉蹙眉想了两秒钟:“我玩什么捉迷藏了?”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在脑海里搜罗了一番,才慢悠悠的说道:“傅总和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关系匪浅,就不怕大众误会么?”
傅泊焉倒是特别的不以为然,甚至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怕别人想歪他和苏颜的关系:“大众误会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也不差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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