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焉上前和几人握了手,稍稍一回眸,大刘就很有眼力见地把准备好的礼物拎了过去。
与此同时,傅泊焉轻声的说道:“不知道各位喜欢什么,随便挑的薄礼。”
胡玫胡雪伸手接过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物,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尤其胡雪,赶紧谄媚的躬身邀请:“傅总,快这边请。”
傅泊焉嗯了一声,就牵着钟意走了过去。
这时,逗完鸟的钟建雄从楼上走下来,见到傅泊焉和钟意手牵手走到沙发旁坐下,愣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才消化这个事实。
也许是钟建雄的眸光太过专注,钟意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朝楼梯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有些失神的钟建雄,她赶紧松开和傅泊焉十指相扣的手,并拘谨的喊了一声爸。
在这个家里,钟建雄是唯一一个对她还算合格的长辈,虽然因为母亲的事情,她对他喜欢不起来,但总有分敬畏在,大概就是因为最亲最深的血脉,相连的缘故。
钟建雄嗯了声,就走了下来。
傅泊焉在看到钟建雄的那一刻就站起身,直到他走近,和他客套地握了手,才又重新坐下。
明明是登门拜访的客人,却散着比主人还强大的气场,很轻易的就控制住了局面,让人不敢造次。
胡雪坐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傅总,要喝点什么?”
傅泊焉回答:“白开水就行。”
“好的,我这就去倒。”
胡雪走后,胡玫把刚刚切好的水果,端到傅泊焉的眼前:“傅总,先吃点水果。”
傅泊焉点头:“不用客气。”
钟建雄见妻子小跑着到厨房倒水,他左右看了一眼,趁客厅的人不注意,悄悄的跟了过去,并把胡雪拽到了角落。
胡雪不明就里,不耐烦的皱眉:“你干什么?没看见我在给客人倒水吗?”
钟建雄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小点声。
胡雪忍不住的朝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就低声的问了一句:“有事快说,我还要倒水呢。”
钟建雄本来以为事情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但见妻子这个反应,显然有些事情已经失控:“你这两个月都和你姐背着我做了什么?”
让钟意接近傅泊焉救沈家的事情,他虽然知道,但她们从来没跟他说让钟意嫁给傅泊焉。
现在这情势明显是在拜访家长,可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而且让钟意嫁到傅家,他一万个不同意,那就是一个火坑,谁跳进去都不会落下好,他已经很对不起钟意,绝不能再对不起她。
胡雪眸光闪烁,不敢与他对视:“哎呀,让她嫁入豪门,一跃飞上枝头当,那是绯城多少女孩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闺女轻易的就做到了,你不高兴,反而跟我急什么?”
钟建雄一双眼睛红得吓人:“你说我跟你急什么?傅泊焉不是那么好算计的,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好处比登天还难,你们赶紧打消这个歪主意。”
“行啊,你不同意就把救沈氏的钱拿出来。”
胡雪朝他伸手,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对他的不屑:“拿不出来了吧?钟建雄,你自己没能力救,还不允许别人想法设法的救,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沈氏倒闭,然后心里就舒坦了?”
“你”
钟建雄瞪大眼睛,却被胡雪瞪了回来,最后只能偏过头,看向了别处:“总之我不同意,以意意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年龄相仿又爱她的好对象,这些年她为你们姐妹已经牺牲了不少,你们怎么忍心这么对她?”
胡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像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来:“钟建雄,你说话能不能讲点良心?我和我姐这些年怎么亏待她了,倒是她先害得其风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又害得沈氏陷入经济危机”
钟建雄再也听不下去:“沈氏的经济危机和意意有什么关系?”
“钟建雄,你跟我在那装糊涂呢是吧?一直对沈氏步步紧逼的向家,不就是钟意之前得罪的。”
“胡雪,合着钟意还不能有拒绝人的权利了是吗?她不喜欢向家那小子,选择拒绝是人之常情。你怎么不说是你姐的经营手法,和经营理念有问题?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扯到意意身上,她从没妈已经很可怜了”
胡雪是那种一点就着的火爆性格,尤其忍受不了钟建雄在她的面前提谷百惠那个贱女人:“钟建雄,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样的话?要不是你当初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招惹我,我能落到今天这下场?”
“当年追我的人恨不得从城东排到城西,我跟谁不比跟你过日子舒服,你现在倒是嫌弃起我来了,我告诉你,晚了,这辈子就算是死,我也要缠着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胡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钟建雄忍不住抬起手,揉按着隐隐泛疼的眉心,刚要发火,胡玫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你们俩在这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出去陪客人聊天。”
钟建雄没说话,胡雪则堆起笑容:“好,我们这就出去。”
胡玫走后,胡雪拉过钟建雄,与他面对面而站,想了又想,还是选择放软了语调:“建雄,事已至此,你反对也没有用了,至于傅泊焉我想就算傅家是个火坑,也总比让她跟蔡匀廷那样的人强得多。”
“蔡匀廷”
钟建雄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怎么又扯出一个蔡匀廷?”
胡雪之前一直瞒着他,就是怕他不同意从中作梗,可现在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她再不说的话,钟建雄可能真的会跟她闹好久。
“之前我安排他们两个相过亲,蔡总很中意她,如果不是傅泊焉捷足先登,今天出现在老宅的人也许就是蔡匀廷。”
蔡匀廷和钟建雄的岁数差不多,已经能做钟意父亲的年龄,而傅泊焉的年龄怎么也能稍微小点,跟钟意也更般配一些。
想到这里,他才惊觉自己想得太远了,还要说些什么,胡雪却已经端着凉白开走了出去。
他离的老远,看向沙发处规矩坐着的女儿,突然湿了眼眶。
傅泊焉常年身居高位,早就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就算面对的胡玫胡雪两个女人,也能与之幽默风趣的聊天,一点都不会让气氛冷掉。
钟意默默佩服的同时又在想,他到底会用什么招数,既能不掏钱还能娶到人。
正暗自思量着,肩膀就被拍了拍,她回过神,赶紧看向了身边的男人:“怎么了?”
胡玫抢在傅泊焉前头说了句:“傅总坐累了,你带傅总参观一下老宅。”
钟意哦了一声,就领着他上了楼。
其实老宅的面积不算大,也没什么可参观的,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她也正好借着这个由头离胡雪和胡玫远点,因为她现在看到她们两个,只有恐惧和厌烦。
到了楼上,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轻声问了句:“你住哪间房?”
钟意想回答这里已经没有她的房间了,但又觉得那样回答有些矫情,就伸手指了指另一侧的房门:“这间。”
傅泊焉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一扇梨花木门板,上面还贴着一些少女心的粘贴,由于时间长了,已经有些褪色了,但多少还是能看出粘贴的内容。
他推开门走进去,却看到了满屋子的杂物,甚至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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