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救的患者从电梯里被推出来,移动病床的轱辘发出刺耳的声音,淹没了傅泊焉的回答,等到她再看过去的时候,拐角那里已经没了傅泊焉的身影。
白岚起身要离开,却看到她探过来的头,就朝她摆了摆手,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钟意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白岚虽然生于风雷激荡的年代,但她年轻的时候非常勤奋好学,又能歌善舞,很早的时候就被招进了北方歌舞剧团工作,是她们那一代为数不多赴京城接待过国家领导人的舞者,也是她们那一代为数不多的知识女性。
她一直都把自己的人生打理得井井有条,什么事情都干得有模有样。
除了二十几年前的那次离经叛道
她在熟人的牵线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随着时代的浪潮下海经商,却不小心赔光了她和外公大半生的积蓄。
那次变故,让骄傲了一辈子的外婆,差点抑郁。
再加上母亲谷百惠的婚姻破裂,让周围的人多了不少指指点点。
而社会的大背景让离婚后的女人没有任何保障,母亲只能灰头土脸的找些别人不爱干的脏活累活,很快,她们一家就成了人们眼中的异类。
为了不再受人白眼,也为了她能有一个更好的童年,外婆和外公就带着母亲和她半隐居在乡下,过着诗酒田园,看书喝茶种菜的日子,很少再沾染俗世的纷纷扰扰。
多年过去,即便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情岁月,但她依旧眉目温淡,没有半分戾气,在她的心中,外婆就是一朵向日葵,永远朝着太阳努力成长,即使乌云遮住了阳光,但她依旧是向日葵抬头的样子。
白岚先是盯着钟意看了几秒钟,像是在她脸上找着什么答案,半晌,才缓缓的开了口:“意意,你跟刚刚的那位傅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意想到刚刚在车里对傅泊焉说的那番话,暂时只能把两人的关系定义为普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本以为外婆会觉得可惜,没想到她却说了一句她完全没有想到的话:“这样的男人,太过优秀,不是你能够驾驭得了的,你抓不住他,也要不起他,千万不要把自己弄到进退两难,无法自拔的地步,知道吗?”
钟意不知道外婆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她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让老人家过多的操心,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您放心吧,我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
“那就好,那就好啊”
目前这种情况,她只能瞒着外婆,甚至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露出破绽,让她看出什么端倪,如果让外婆知道自己已经爬上了这个男人的床,想必一定会气得心脏病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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