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低头把玩着蜷曲在腿上的手指,半天不回应,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此后的五分钟,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音响里放着莫扎特,傅泊焉把车窗降下一截,深夜的风从入口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和衬衣。
此时已经过了车位使用高峰,整个地下车库显得空荡荡的。
他眯眸看着青白烟雾打着旋从窗口慢慢飘散出去,过了许久,才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棚顶的橘色光影一闪一闪,但钟意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上面的数字,二百万。
她抬起头看向他,开口是坚定而略带娇嗔的语气:“傅先生对睡过的女人都这么大方?”
见她没接,傅泊焉问:“嫌少?”
按照傅泊焉的行事风格,如果想给她钱,睡过的第二天就会给,不会没头没尾的扔过来一笔钱,除非他想验证什么。
又或者,他确实想结束这段关系,拿钱买个清净。
短短两分钟,脑海里已经思绪万千,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钟意盯着那串数字,自嘲的笑:“如果是两个月以前,二百万已经足够买下我的人生”
她迷茫的眼神在交错的灯影下带着一丝颓废,又带着一丝猫的优雅和高傲:“我不要钱,你要是觉得我是为了你的钱在玩欲擒故纵,那就当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吧,虽然我们本来就是不用负任何责任的关系,但如果你介意的话,说开了也无妨。”
“从今以后,我们往事清零,爱恨随意。”
话落,就指了指车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洒脱:“麻烦把中控锁打开。”
傅泊焉真的就开了锁,即便在这之前,她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握,却还是无法猜透这个男人的所思所想。
甚至这一秒钟,她产生了一种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的挫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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