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马羕,司马宗,苏峻,虞胤四人开始密谋造反,刚刚太平了没几日子的江东,又开启了一阵新的腥风血雨。
暂且不言江东之事,话这两赵前赵刘曜和后赵石勒,自石勒于两年之前自封赵王之后,就代表着自己已经彻底同刘氏宗亲决裂,自己开疆破土,尽管刘曜对石勒是恨之入骨,但是一来自己后放不稳,而来石勒的势力过于强大,刘曜对石勒是想打而不敢打。
洛阳,正好夹在前赵和后赵的封土之间,此时的洛阳,经过连番几次的劫掠的焚毁,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甚至连一座城都不如,二赵在边境也打过几次规模的战争,互有胜负,后来不打了,索性以洛阳为界,各自收兵,相安无事了两年之久,而收服了幽州的石勒,也把都城,从城市襄国,搬到了大城市邺城。
这两年,从张宾的去世开始,石勒的大将,曾经为石勒立下汗马功劳的十八骑兄弟,王阳,刁膺,刘征一个接一个的去世,而被罢黜的昔日世子石兴也在忧郁中离世,这对石勒的打击非常大,每一次有人去世,石勒便会召来佛图澄为他们办理超度,因此二人这两年的接触非常多,在佛图澄的感化之下,昔日的杀神,变得越来越温和,在国内,重用汉人,减租缓刑,依法办事,重视教育,兴建学校,重修礼法,国家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局面。
公元三百二十五年,这一年,司马绍暴薨,消息穿到邺城,对于石勒的震动非常大,这一年,石勒整整五十岁了,不几日,石勒又得到了一个无比悲赡消息,大将孔苌病重不及,去世了,石勒悲痛欲绝,遂召来佛图澄为孔苌置办法事。
礼毕,石勒面容憔悴,眼眶发红,看起来十分地悲伤,他没有让办完法事的佛图澄离开,而是拉着佛图澄到了宫殿之内,与自己饮酒。
石勒这些年很少饮酒,今日突然要饮酒,看起来真的是心情不佳,当然佛图澄只是以茶代酒,二人坐定,石勒对于佛图澄非常恭敬,亲自为佛图澄斟满茶水,而后为自己斟满美酒,石勒一饮而尽,长叹道,
“今年孤整整五十岁了,古人云,五十知命,孤年少的时候,以匡扶下为己任,就想做个辅政的大臣,不想今日,却成为了一邦之主,不知孤这一生,算不算是完成了少年时候的愿望。”
佛图澄看着悲伤无比的石勒,道,
“依贫道所看,差的还远,大国之臣,优于邦之主。”
听见佛图澄的话,石勒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似乎心里的意思,跟佛图澄一样,但是石勒仍然是问道,
“何以见得?”
佛图澄看着案几上的茶杯,道,
“大国,就好比这案几,而邦,则是这案几上的茶杯,案几不在安能有茶杯,大国不再,邦亦能幸免,所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的就是这个道理,大国之臣,虽为臣子,但身后有大国支撑,造访邦,邦依旧要以礼待之,而邦之君,虽为一国之主,但是国力不强,即便遭受到了侮辱,也不能有所动作,大王远的不看,且看这高句丽,高句丽虽然是邦,但仍然算是一个国家,这么个国家,却被鲜卑慕容部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大王,从这您还看不出,大国之臣和邦之主,何为尊贵吗?”
石勒又是长叹道,
“大师之言,其实孤心中早已自知,只是今年孤整整五十岁了,怕是没有机会完成我少年时的夙愿了!”
不料佛图澄却是言道,
“大王,如若您想完成您年少时候的夙愿,现在依旧不晚,只需要两步即可!”
石勒大惊,瞪大了眼睛,慌忙看着佛图澄,道,
“大师有何赐教!”
佛图澄道,
“现在华夏九州,纷纷攘攘,兵锋不断,几乎每寸土地上,都有一镇藩侯把持着,各大势力相互攻伐,以至九州不安,下不宁,但是所谓者惧大,大者惧内,如今,大王兵马雄壮,早已经胜出了刘曜,这第一步,便是西征,进攻刘曜,吞并刘曜的封土,统一黄河以北!”
石勒追问道,
“那第二步呢!”
佛图澄看着石勒,正色的,道,
“统一北方之后,大王便可挥师南下,一举攻破建邺,江东这几年历经王敦的两次叛乱,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他们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待到大王拿下了刘曜和大晋,其他例如西凉,大成,包括鲜卑慕容部和鲜卑拓跋部,都会望风而降!到那是,大王只需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个一个的铲除他们的势力,便能统一下!成为华夏之尊!”
“称帝!”
石勒听到这两个字,大惊不已!慌道,
“称帝!如何称帝!孤本是……”
石勒想,他本是奴隶出生,在他之前,还从未有过奴隶称帝的人,对于称帝,石勒想都没想过,不料佛图澄却是言道,
“下苍生,具为一母所生,同有司职,耳鼻,双目和嘴巴,没有人是不同的,但是区别人尊贵和卑贱的方法,便是看他们穿的衣着,这衣着,其他人能穿得,难道大王就不能穿得?”
石勒想了又想,拜别了佛图澄,回家思考了好几,几日之后,石勒决定向刘曜开战,未知这战事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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