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靳准的使者卜泰来向刘曜乞降,刘曜勃然大怒,正要斩了卜泰,不料游子远却是劝住刘曜,道,
“大王,您是想为宗室报仇,还是想一统下!”
刘曜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游子远,道,
“此二者有何干?”
游子远继续言道,
“大王,我是听闻这个卜泰开始是去石勒处乞降,结果被石勒轰了出来,所以现在到我们这里来乞降!”
刘曜疑问道,
“这个很正常啊,靳准乃是乱臣贼子,人让而诛之,石勒肯定不会与他们为伍的!”
游子远道,
“大王,我听闻石勒阵中,有一名谋士,叫做张宾,此人算无遗策、机无虚发,乃是王佐之才,这个石勒,名义上归附汉朝,但实际上,一直想谋求自立,其实如今的局势,对于石勒,上上计便是袖手旁观,遥看我们跟靳准的两虎相争,然后石勒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大王有没有想过,此番石勒携兵五万,精锐尽出,全力帮助大王进攻平阳,是之为何?”
刘曜略一沉思,然后摇了摇头,道,
“实是不知,还请先生指点。”
游子远拱手作揖,道,
“汉朝从光文皇帝开始立国,到现在距今不过十四年,很多忠于汉朝的文武大臣,都还健在,而且都拥有不菲的影响力,石勒之所以急于攻进平阳,其实本意是让靳准死在他的手里,这样石勒的威望便会大增,他的势力也会水涨船高,所以,这个靳准绝对不能死在石勒的手里!靳准此人,对于宫斗乃是一把好手,但是论行军打仗,差的还远,所以现在我们的对手绝对不是靳准,而是石勒!”
刘曜思索片刻,然后下堂拉着游子远的手,道,
“那现在该当如何?”
游子远低声附耳道,
“当如此如此便可。”
少顷,卜泰被召入店,卜泰跪在刘曜脚下,战战兢兢,汗如浆出,一脸的恐惧,靳准杀了刘曜的兄弟,掘了刘曜父亲的坟墓,这事儿搁谁,谁都会要杀了靳准,绝对没有求和之意,就连卜泰心中也明白,自己定然会成为靳准的牺牲品,不想,刘曜面色平缓,轻声道,
“本王的侄子刘粲,荒淫无道,乱伦藐礼,暴戾恣睢,确实是无道昏君,靳准杀之有攻无过,你回去告诉靳准,只要他愿意向本王投降,本王非但既往不咎,还要奉靳准的拥立之功!”
卜泰一听,大喜过望,头如捣蒜而退,回到平阳,卜泰把刘曜的话跟靳准,靳康和靳明一言,靳康和靳明俱是大喜,道,
“中山王真的是这么的!”
卜泰叩拜道,
“千真万确,一字不拉!”
靳康喜瑟俱在言表,道,
“这刘曜,原本只是中山王,却阴差阳错成了皇帝,心中必然是非常感念我们!想不要我们不仅诛杀了昏君,还成了赵国的开国功臣!”
靳明道,
“快快!准备迎接中山王!不!迎接陛下!”
罢靳康和靳明正要出门准备,不料靳准一声爆喝,
“且慢!”
靳康和靳明扭头看着靳准,道,
“这是为何?”
靳准抿着嘴唇,皱着眉头,道,
“这事儿,我怎么越想越不对,这刘曜,肯定是假意让我们投降,然后趁机诛杀我们!”
靳明道,
“兄长此言差矣,刘曜现在乃是皇帝,金口玉言,他既然已经出话来,哪能朝令夕改,兄长且不必多言了!”
靳准喝住靳明,道,
“休要妄动!待老夫好好审度审度再议,你们先退下吧!”
“叔父!”
靳康还想再言,不想靳准斩钉截铁地道,
“退下!”
靳明和靳康长叹一声,含恨而退,当夜,二人于靳明府中凑在一起,靳康道,
“叔父看来是不打算投降了!”
靳明道,
“陛下如此厚待我们,都开了金口,不知道叔父还在犹豫些什么!”
靳康道,
“当然要犹豫,你想想,策划谋反的是他,亲手杀死刘粲的是他,下令烧毁汉室祠堂,掘开先皇兄陵墓的也是他,如此大过,即便是乞降了,刘曜岂能轻饶了他!”
忽然二人都闭嘴不言,似乎二人都同时想到了什么,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暗藏杀机,许久,靳明道,
“兄长乃是此件事情的主谋,我们莫不如……”
靳康也是咬牙切齿,道,
“事到如今,为了活命,也只能如此了!”
罢,二缺即调出二百禁兵,冲进了大将军府,靳康率领兵士斩杀了府外的卫兵,而靳明却带兵冲进府中,此时靳准方要休息,却见靳明带兵前来,大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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