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约在旁边阴森森地道,
“不如我派兵抢了再!”
祖逖却是斥责道,
“我们是朝廷派来庇佑百姓的,连张平这些盗贼都没有抢劫他们,我们又怎么能这么做!”
众人不欢而散,但是第二,祖逖却发现士兵突然之间都有饭吃了,于是将谢浮唤来,祖逖厉声言道,
“怎么回事!!”
谢浮道,
“昨夜……少主和士少和末将,董昭派兵洗劫了太丘大户,得来的粮食全部分给了士兵,此事不能怪罪少主是士少,兵士实在是饥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士少就是祖约的表字。
祖逖却并没有发怒,长叹道,
“涣儿和士少也是为兵士着想,确实是不能怪罪他们,但是这些大户,拿出来粮食给我们,我们应该对他们有所补偿,否则又跟盗贼有什么区别!”
于是祖逖派谢浮把城内八家遭到洗劫的大户全都聚拢在了一起,祖逖带着祖约,祖涣,谢浮和董昭,亲自给他们赔礼道歉,并且当着他们的面,将祖约,祖涣杖责二十军棍,祖逖对众大户道,
“你们各自清点一下,少了多少粮食!报之于我!”
大户各自清点,但是祖逖却发现被洗劫的粮食,和分发给士兵的粮食不对,少了一百石,盘问之下,原来是祖约私藏了一百石粮食,祖逖大怒,遂当场将祖约杖责八十军棍,祖逖长叹道,
“士少贪财好权,此后必为之乱。”
没想到祖逖一语成谶。
祖约乃是祖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依旧不出军法,众大户见祖逖执法丝毫不留情面,话又是讲规矩,都十分感动和佩服,遂不要求赔偿,把自己家还剩下的粮食全都无偿献给了祖逖,祖逖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话祖逖拿下太丘之后,日夜操练,准备择日攻打谯城的樊雅,不料樊雅却是先行一步,派人混入太丘,在夜中突然反叛,晋兵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胡乱攻杀,城内乱作一团,董昭第一个反应过来,绰起宝刀,大呼道,
“所有人,奔去左帐!”
左帐乃是之前张平的训练之所,祖逖入城之时,也去训练过几日,后来废弃,混入城中的贼兵,不知道左帐在那,胡乱窜走,董昭见着没有按路线走的人,不由分,上来便一刀朔死,连杀了七八人,贼兵见事败,也自不作乱,假意随着大军前往左帐,叛乱还未开始,便被董昭遏制了,董昭因此被祖逖封为先军校尉。
亮之时,南中郎将,征东将军王含得知祖逖要进攻樊雅,怕祖逖不敌,遂派参军桓宣率领五百兵马前来相助,桓宣跟樊雅乃是同乡,王含派桓宣前来,正是来游樊雅,桓宣单骑驶入谯城,见到樊雅,言道,
“祖逖胸有大志,他的目标,不是像你这样的盗贼,而是刘聪,石勒这样的窃国大盗,祖逖对于张平的死,一直心有愧疚,其实是因为祖逖的使者殷乂出言不逊,侮辱张平,才导致了张平的反叛,这不是祖逖的本意,你如果现在投降祖逖,不但可以保住性命,还可以追随祖逖,建立功勋,但是你如果执意反抗,大军就会前来,祖逖后面的援军可是征东将军王含,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和一座孤城,能守十,算你樊雅命大!”
桓宣此言,言辞有度,恩威并施,既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又给樊雅留了面子,樊雅思索片刻,道,
“愿降!”
祖逖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豫州两名大贼,此后,祖逖在豫州南征北战,众贼人皆听闻祖逖之名,或逃或降,祖逖无有不攻克者,短短半年的时间,祖逖便收复了大半个豫州,兵马聚集了三四万之多,粮草军械无数,成为了江北守护江东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世人皆称祖逖为“祖豫州”。
暂不提祖逖之时,话在这上邽,陈安自救了司马模的世子司马保之后,自在上邽招兵买马,司马保对于陈安也是十分优厚,敬称陈安为“尚父”,所有军国大事,均是交付陈安处理,但是陈安的权势,却遭到了很多饶妒忌。
一日早朝议,陈安像往常一样来到宫内,不想今日的朝堂,却跟平日里不同,陈安多年征战的直觉,告诉陈安,这里杀机四伏,突然,四周传来哗啦啦的脚步的声音,朝堂内外,顿时站满炼斧手,足足有数百人,为首一人真是西羌将军张春!
陈安拔出双刀,一脸戒备地看着张春,道,
“张春!你要干什么!”
不料张春还未话,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陈安!今你死到临头了!”
不用见人,光听这个声音,陈安就知道,话的人,乃是司马保的内侍中涓杨次,此二人一心想要权势,于是狼狈为奸,蛊惑司马保,司马保性格愚昧,优柔寡断,不辨事理,对张春和杨次都十分信任!
陈安骂道,
“你俩狗贼,沆瀣一气,长安沦陷之时,皇帝曾经派来使者,乞求援兵,却被你们二贼扣押,你们以为我陈安不知道吗!”
张春拔出宝刀,指着陈安,道,
“知道又能如何!簇当为你葬身之地!”
陈安怒视张春,杨次,道,
“要杀我陈安,也要看看你俩狗贼有没有这个本事!”
张春一声令下,刀斧手如潮水般,涌向陈安,陈安左右手皆能使兵刃,此时两把宝刀左右开弓,阵阵如风,刀刀见血,殿内顿时充斥则兵士的哀嚎!
陈安自知不能力敌,一边杀,一边往殿外退去,张春见五百刀斧手竟然杀不了陈安,大怒,亲自举刀来战陈安,方才吃下三招,便险些被陈安一刀砍死,张春心惧,不敢上前,众兵士见张春心怯,自也不敢上前,陈安瞪着虎眼,皱着怒眉,与张春并数百兵士对峙,杨次建见状,捏着嗓子大骂道,
“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的!斩杀陈安者,封赏五百黄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兵士又是一拥而上,轮番来战陈安,只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张春见陈安如此勇猛,不禁感叹道,
“陈安字猛虎,真是人如其名!”
陈安杀出重围,自知上邽已经不能再呆了,自投往西凉张寔,张寔对于陈安接待十分隆重,封陈安为讨虏将军,陇城太守,镇守陇城,于是陈安自在陇城招兵买马,但是对于南阳王司马保,陈安仍然按照封臣向其进贡。
话西凉自在张轨统治时,便忠于大晋,张轨死后,其儿子张寔继位,同样忠于大晋,长安被刘曜攻破,张寔派出大军来救,结果刘曜进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未经一个月,便攻破了长安,掳走了皇帝,大军于是返回,张寔对于长安的失守,非常自责,而此番,张寔几乎派出全国之兵,誓要夺回长安!
张寔遂以大司马韩璞为大将军,坐镇中军,领三万兵马,灭寇将军田齐为左军将军领一万兵马,抚戎将军张阆为右军领一万兵马,前锋都督阴预为前锋将军,领骑兵一万,四路兵马共计六万,点大将宋毅,宋辑,辛韬,张选,董广随军同行,向长安进军,同时命陇西太守陈安,故地太守贾骞,陇西太守吴绍,金城将军窦涛各自起兵与大军接应!
刘曜得知大军前来,惊慌不已,遂命自己两名跟随自己时间最长,对自己最为忠心的部将,乔智明和李景年,各自率领一万兵马前去抵抗,二人领兵前去,伏兵于回石谷,不几时,遥见一队兵马急行前来,乔智明,李景年马上从山上杀出!
话山下这队人马,正是陈安所率领的陇城兵部,共约八千余人,陈安报仇心怯,催促兵士急行,不想在这回石谷,遭到李景年和乔智明的伏击!众兵士见有伏兵,尽皆大惊,兵马大乱,陈安右手绰着丈八蛇矛,左手端着青龙偃月刀,怒喝道,
“不要乱,私动者,斩!”
兵马之乱,遂止。
李景年和乔智明引兵冲杀而来,两军混战一团,陈安怒吼一声,顿时山谷震动,枝叶簇动,鸟雀齐飞,走兽奔逃,犹如虎啸山林一般!李景年和乔智明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也是心惊不已,陈安声若惊雷,面似奔马,横眉冷对,怒目圆睁,勒马狂奔而来,以一敌二,丝毫不惧,右手丈八蛇矛左右开花灵动如梨花飘落,左手青龙长刀上下翻飞气势虎虎生风!
李景年和乔智明合力勉强招架这陈安的攻势,吃下十合,自知不敌,陈安的丈八蛇矛枪枪见血,李景年又吃下十合,被陈安连朔了七八个血窝,坠马而死,乔智明见李景年坠于马下,惊得是肝胆破碎,手下一慢,人头已被陈安左手的青龙长刀削下!顿时血涌如注,奔飞三丈之高!
匈奴兵遥见乔智明和李景年身死,各自大惊,慌忙逃窜,陈安杀红了眼,杀下奔走,左右厮杀,直杀的回石谷血流成河,累尸遍地,方且回军!
败报很快就传到了长安,刘曜得知乔智明和李景年设下埋伏,反被陈安反杀,心中大惊不已,而更让刘曜恐惧的是,西凉大军再过十几日便能杀到长安城下,以刘曜现在的兵力,肯定是无法阻挡的,究竟这刘曜有无托良策,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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