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此言差矣,派石虎攻打临淄,乃是兵行险招,一着不慎,便可能身无葬身之地,郡公爱惜少主,所以来没有让少主前去,此行正是郡公爱护少主之举啊!”
石兴眼神撇着王阳,道,
“此乃懦夫之言,想我父王一生戎马,虽有失利,但是从未怯懦,如今我作为父王的长子,则能携大军于城下而不攻,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石兴无能,笑话父王虎生犬子?”
王阳道,
“少主,即便是要攻,也要从长计议,让二少主携军深入敌后,万一攻其不成,颍上守军尽出,两路夹击我军,二少主恐难应付!”
石兴只是立功心切,执意不从,道,
“如若颍上敌兵尽出,则正好给了我机会,我便携大军强攻颍上,拿下颍上之后,派兵救出吾弟!吾意已决!儒兼休得再劝!”
王阳力劝石兴,但是这石兴只是立功心切,就是不听,命其弟石弘领兵一万,点夔安,桃豹为大将,沿着淮水绕路颍上,攻其王敦之后。
石弘领兵意图沿淮水而下,夔安力劝石弘道,
“二少主,江东之地不比北方,江东水军闻名下,而我方兵士尽是北方作战,没有在水上作战的能力,一路沿淮水而下,如果遇到江东水兵,恐怕难以阻挡!”
石弘道,
“将军多虑了,我们只是沿着淮水而行,并不在其江上,如遇水兵,我们离开淮水岸即可,我也知道我们水上作战的能力不如江东,我岂能以己之短,攻敌所长?”
话这夔安也是一员武将,谋略不足,多年的征战直接告诉夔安,沿淮水而行并不合适,但是夔安少谋,只是觉得不妥,但是又觉得石弘得还有几分道理,便作罢。
石弘一万大军一路沿淮水而行,翻山越岭,未有改变,行至一处谷河,此河面宽约十丈,流于两山之间,石弘素来以整兵严肃而闻名,羯兵急行了八十里,未有一人偷偷饮水,此时羯兵口渴难耐,石弘便下令于此处就地饮水,不料平静的河流之上,竟然飘来十几艘大船,顺风而行,速度飞快,穿上射出万千弓箭,将羯兵射回,穿上一员大将喝道,
“吾乃上将军陈颁,贼兵何故侵犯江东!”
石弘大惊,慌忙令兵士返回岸口,登上河侧岸的山峰,不料山上突然闪出旗帜,一员大将喝道,
“吾乃帐前将军赵诱,汝等受死!”
罢山上箭雨如蝗,羯兵尽皆中箭而亡!石弘引残兵向后遁逃,后面赵诱奔杀而来,河面上的陈颁兵船借着顺风疾行,超过石弘,江东兵马下船,南北夹攻石弘,赵诱挺着一把梨花枪直奔石弘,夔安奔来,大呼道,
“二少主,速走!”
罢夔安挡住赵诱,二人打斗二十余合,难分高下,背面陈颁绰着一把七尺长刀,奔向石弘,桃豹挡住陈颁,一支乱箭射中石弘右腿,石弘坠落马下,周围全是江东兵马,石弘心中又惊又惧!
夔安遥见石弘落马,落了个破绽,跳出战圈,撇下赵诱,救出石弘,赵诱前来阻挡,桃豹撇下陈颁,来战赵诱,陈颁自和赵诱一处,二人围攻桃豹,桃豹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生死时刻,愈战愈勇,一人独斗二将,桃豹大呼道,
“夔安,护住二少主!速走!”
夔安带着石弘一路狂奔而去,桃豹大呼道,
“将士们,于我背水一战!”
桃豹乃是跟随石勒的十八骑之一,久经沙场,在军中威望极高,此时桃豹振臂一呼,羯兵一个个抖擞精神,绰起兵器,与江东兵死战不退,不料陈颁和赵诱并未力战,见石弘遁逃不可追赶,便自行退了去,桃豹死里逃生,亦是不敢追赶,整理几百残兵,急忙奔向石弘。
话石兴领兵至颍上城下,守卫颍上的乃是王敦大将刘演,二人于城下对骂一番自是不提,石兴驻兵城下,刘演只是据城不出,两日之后,颍上城墙之上的战旗,忽然越来越多,最开始只有七八面,后来增加到十几面,石兴大喜,命全军进攻颍上!
王阳又是力劝石兴,道,
“少主,颍上簇旗密布,为何此时要强攻颍上?”
石兴看着城墙上迎风招展的簇旗,得意地哈哈大笑,道,
“儒兼,你记得诸葛孔明的增灶退兵之法?此番定是刘演给我布下的迷魂阵,看似增加了簇旗,但是实际上,却是暗自抽兵,想必我二弟在颍上之后,跟江东兵马交了手,而且他们不敌我二弟,于是求救于颍上,此伎俩,岂能骗的了我?”
王阳又是力劝,石兴就是不听,执意攻城,石兴一声令下,一万大军倾寨而出,果然,颍上城上的守军不多,稍有抵抗,便被石兴攻了下来,石兴并王阳站上城墙,见城墙之上只是虚挂着旗帜,石兴又是哈哈大笑,道,
“江东无谋,皆是庸才鼠辈耳!”
随后,石兴命令军士入城,关闭城门,同时派出骑哨,打探二弟石弘的消息,王阳突然面色一变,嗅了嗅鼻子,喃喃道,
“少主,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什么味道?”
石兴不解其意,扭头看着王阳,疑惑道,
“味道?什么味道?”
王阳又是嗅了嗅,突然王阳一愣,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石兴,疾步走到城墙边上,惊叫一声,
“不好!中计了!城内有硫磺!速速退出城门!退出城门!”
石兴还未问为何,只听“轰隆”一声,一颗巨大的火石砸进城内,城内遍布硫磺,火石一出,火焰顿时燃烧起来!
此刻,北门城下立着数十台霹雳战车,不住地把火石砸向城内!少顷,颍上便沦为一片火海,兵士被烧死,砸死着无数,石兴慌忙道,
“快!快!退出去!退!”
石兴引残兵向南门逃窜,南门一开,只见南门早已立着一千弓弩手,羯兵出来一个死一个,出来两个死一双!
石兴见南门不可出,边出东门,东门一开,外面也是立着一千弓弩手!万箭齐发,箭雨如蝗!一轮箭雨过后,三四十名士兵尽皆中箭倒下!
颍上的大火很快就弥漫而来,还伴随着一声一声的炸裂,兵士尽皆身上着火,挣扎着,惨叫着,被烧成灰烬,其惨状不可尽数,石兴此刻也明白了,这颍上,自己是逃不出去了,此刻颍上四个门,定然都把手着弓箭手,石兴悲惨道,
“想必今日我要死在这颍上了!”
未知这石兴和石弘的性命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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