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石勒率领五千羯族骑兵,在宁平城坑杀了东海王司马越三万乞活军,杀死三十六位皇室宗亲和朝廷重臣,对于大晋王朝来,此战的失利,标志着大晋王朝可供驱使的军队,只剩下了苟曦的万余兵马。
司马越的三万乞活军,只活下来一人,那就是,被俘虏的裴妃,但是裴妃的下场极为凄惨,生不如死,堂堂的东海王妃,被石勒发配为军妓,在军中饱受羯族贼兵的凌辱,裴妃几度自尽,但都被石勒救活,后来裴妃身体染病,又被石勒卖给并州王氏的匈奴人为奴婢,后来裴妃趁着王氏看守不严,逃了出来,不知所踪。
话汉帝刘聪得知石勒在宁平城歼灭了司马越的三万大军,大喜过望,即刻下诏,加封石勒为汲郡公,开府持节,随后,命东莱公王弥和骠骑大将军刘曜各自领兵三万,与石勒的两万兵马,兵分三路,第三度南征洛阳!
但是即便是刘聪知道洛阳只剩下了苟曦的万余兵士,而汉朝的兵士足足有十万,但是在刘聪的心中还是惶恐不安,在王弥和刘曜南征的当,刘聪召大司空靳准入殿议事。
少顷,靳准前来,刘聪拉着靳准的手,一脸阴郁地道,
“朕此番第三度南征洛阳,兵力胜大晋十倍之余,为何朕心中,还是惶惶不安!”
靳准跪拜道,
“大王莫不是在担心一个人?”
刘聪不言,靳准上前,轻声道,
“莫不是北宫纯?”
北宫纯这三个字一出,刘聪手足颤抖不能制止,在刘聪面前,万不能提起这个名字,但凡提出,刘聪必然心口直冒凉气,刘聪强行压制下心头的惶恐,把靳准扶了起来,道,
“不怕太国丈笑话,这个北宫纯,曾连斩汉朝四大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又足智多谋,忠胆护晋,此前的两次南征,皆败于此人之手,这番第三度南征,恐怕西凉张轨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再遣北宫纯前来守卫洛阳!北宫纯一出,无论是石勒,王弥亦或是刘曜,都不是北宫纯的对手!实在是朕心头之大患!”
靳准却是笑道,
“陛下不必如此,此乃事,老臣对此早有打算,只需略施一计,便可以让北宫纯望洛阳而兴叹!”
刘聪大喜,拉着靳准的手,道,
“太国丈有何良计?”
靳准看着刘聪惊喜的表情,缓缓道,
“北宫纯虽然无敌于下,但是西凉距离洛阳甚远,陛下可做两件事,其一陛下可下诏,命王弥,石勒,刘曜三路大军急攻洛阳,并且允诺,谁先踏破洛阳城池,封万户侯,此三将皆不是甘屈人后之将,必定会全力死战,苟曦仅凭一万余人,定然抵挡不住,其二,陛下可派数员猛将,携两万兵马攻打洛阳西一百里的渑ian三声,音同免池,渑池乃是西凉入洛阳的必经之路,只要把北宫纯阻隔在渑池以西,北宫纯即便万夫莫敌,也无可奈何!”
刘聪大喜,道,
“妙哉!妙哉!好一招釜底抽薪!”
但是,稍后,刘聪脸上的喜色,便暗淡了下来,道,
“且不北宫纯之英武,那镇守渑池的大将,乃是号称张飞再世的陈安,此人在羌族和氐族部落中,威望极高,而且其武艺不在北宫纯之下,要不然坐镇长安的司马模也不会派陈安去镇守渑池这样如此要紧的关隘!”
靳准道,
“陛下,渑池虽有陈安,但是其守兵却只有五千,我们派两万大军前去,定可击破渑池,如若让北宫纯和苟曦合兵一处,更加不好攻伐,倒不如分而食之,化整为零,各个击破!”
刘聪听闻靳准此言,轻轻点零头,道,
“此言甚善,但是陈安,北宫纯皆是世之良将,朕当遣谁去可破渑池?”
靳准忽然跪拜在地,拜服道,
“靳明和靳康,英武雄壮,万夫不敌,二人是老臣的族弟,老臣举贤本应该避嫌,但是陛下此番正值用人之际,老臣斗胆举荐二人,乞望大王能够让此二人征战沙场,以报国恩!”
刘聪心中一愣,他虽然好色,但是却不傻,只见刘聪转过身去,犹豫道,
“能被老国丈看上的人,必定不是凡夫俗子,靳明和靳康二人,朕也十分喜欢,但是二人初上沙场,恐经验不足,依朕的意思,不如让河内王刘粲率兵,靳明和靳康作为副将,老国丈意下如何?”
靳准看着刘聪的背影,道,
“陛下英明神武,谋略过人,老臣之不及也!”
话石勒的大军在宁平城汇合,石勒整理兵马,得到了汉帝刘聪的诏命,率领两万兵马军直奔洛阳,苟曦得知刘聪第三度南征洛阳,遂把洛阳仅有的万余人马兵分两路,一路由大将王赞领兵,分的五千兵马北上抵挡王弥和刘曜,一路由苟曦亲自领兵,自仓垣yuan二声,音同员对抗石勒。
话不多,仓垣城上,苟曦遥见石勒兵士齐整,马匹健壮,剑弩锋锐,势气雄壮,心中不禁暗自赞叹道,
“此人若非敌手,定是国家栋梁之才!其整兵之能,世之少有!”
苟曦拍马而出,以刀指着石勒,道,
“羯奴!汝与吾交战多阵,汝等皆败,怎还敢卷土而来,犯吾大晋疆土!”
石勒遥见苟曦全无惧色,立于马上气宇轩宏,心中也是暗道,
“如今大晋社稷将覆,危如累卵,却还有苟曦这等拥有王佐之才的将领,真乃是大晋之福!”
遂对苟曦产生相惜之情,石勒拍马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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