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司马越得知刘渊背信弃义,撕毁君子之盟,心中又怒,又怕,又急,淤血积胸,气不上浮,猛地喷出一口黑血,众人解救方免,司马越休息两日,决定亲自北伐。
司马越亲自北伐,其实也出于无奈,自己与苟曦的关系已经完全破裂,手中实在是没有能打仗的帅才,司马越收拢了洛阳万余名兵士,再加上自己的两万乞活军,点曹武,宋抽,彭默为大将,率兵三万出洛阳,驻兵项县。
朱诞领军来攻司马越,但朱诞不是司马越的对手,宋抽,彭默两路伏兵包围了朱诞的军队,宋抽斩杀朱诞,一万匈奴兵尽被司马越杀净!司马越拿到了对抗匈奴兵的第一场胜利!
王弥领兵两万率先到达项县,开帐问众军将,道,
“三万晋兵驻扎在项县,如若急攻,恐难攻下,各位可有何良策?”
只见堂下一名将军突然站出,冲王弥拱手作揖道,
“右将军,晋兵聚集在项县,难以急攻,不如采用诱兵之计,先败他三阵,晋兵连胜之后,必然放松警惕,项县外三十里,有一处汤口洼,其地泥泞难行,待晋兵追至簇,我们再全军杀出,万箭齐射,定能斩杀司马越!”
王弥定睛一看,此人名叫曹嶷,自己的生死弟兄,当年跟刘根一同在长乐山落草,武艺谋略皆属上乘,王弥大喜,遂附耳如此如此。
第二日,王弥于项县城下溺战,司马越恐有埋伏,闭门不战,王弥便引一百军士,站在项县城下,脱了裤子,冲项县便,司马越哪里遭受过如此大辱,大怒,即刻命宋抽领五千兵马出战,宋抽也是一员好战之人,引马绰刀,指着王弥道,
“吾听闻汝有飞豹之名,今日本将军便来试试真假!”
罢宋抽拍马直取王弥,王弥亦是挺刀来战,王弥只与宋抽交手只一合,便知宋抽并非自己对手,但是王弥仍然刀刀留手,与宋抽缠斗了三五十合,落下破绽,佯作不敌,勒马欲走,宋抽也恐有诈,并不追赶,以刀指着奔逃的王弥,狂笑道,
“匹夫不过尔尔,徒有虚名!”
第二日,曹嶷引兵又来项县城下溺战,彭默领五千兵马来战,二人连斗二三十合,曹嶷不敌,勒马而逃,晋兵经过这两次胜利,士气大振,司马越被人搀扶着,走到城墙上,看着仓皇逃走的曹嶷,轻笑道,
“人皆言匈奴将盛兵强,今日一观,乃虚言耳,不足为虑!”
第三日,曹嶷还是前来溺战,宋抽十合便杀败了曹嶷,曹嶷败逃,司马越下令全军出击,追杀逃兵,追十里不至,司徒荀藩见事有蹊跷,便急见司马越,道,
“大王,不可再追了!细作来报,前方便是汤口洼!洼地泥泞,兵士行走多有不便,如若伏兵来袭,恐为不利!”
司马越忍着心口疼痛,勒马走到军前,抬头远眺,只见这里乃是一片辽阔之地,四周并无山林可以伏兵,司马越道,
“此处开阔,一览无余,哪有可能会有伏兵?”
遂不理荀藩之言,命令兵士继续前进!
汤口洼乃是一片绵延数里的泥泞草地,此番正值雪融,土碎沙稠,兵士踩上去,使劲才能把腿拔出来,正当晋兵深陷泥泞之时,只听前方马蹄声起,曹嶷率领着三千骑兵奔马又折了回来,面对晋兵的,是三千张闪着寒光的弓弩!
曹嶷哈哈大笑,道,
“司马狗贼!大晋有汝等庸才守国,岂有不亡之理!”
司马越大怒,命令全军进攻,但是晋兵深陷泥泞之中,行走缓慢,曹嶷一声令下,箭矢如蝗,三万晋兵瞬间就倒下去一半!
司马越大惊,慌忙鸣金撤兵,但是王弥却领着两万兵士截断了司马越的后路,司马越见自己中计,胸口又是一阵疼痛,长叫一声,口喷鲜血!
王弥绰刀立马,道,
“司马越,此番你的死期到了!”
司马越手捂着胸口,用马鞭颤抖着指着王弥,却不出一句话出来,宋抽大怒,绰刀拍马前来,狂叫道,
“败将!可识得我宋抽乎!”
罢宋抽来战王弥,王弥抬刀来战,但见一刀寒光闪过,宋抽人头落地!
东海王司马越眼见宋抽身死,胸中怒火难平,气血上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坠于马下,荀藩,彭默见司马越坠马,顾不得整理兵士,慌忙把已经昏死过去的司马越扶上马,护着司马越一路望兖州而逃,可怜司马越手下的三万兵士,俱成了匈奴兵手下的活靶子,活活被射死在汤口洼!
司马越所带的这三万兵,已经是大晋朝廷所能调派的最后的军队力量了,此时长安守军不过千人,而匈奴兵则是拥有十万之众,三个月前匈奴兵兵临洛阳城下的景象,又重新来了一遍!
皇帝司马炽再度发出了子檄文,命令下诸侯前来讨贼,这一次,跟上一次几乎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人前来援助洛阳,但是,北宫纯又来了!
却西凉刺史张轨因为上一次援助洛阳有功,被皇帝司马炽加封为“西凉王”,假节钺yue四声,音同越,而北宫纯则是封为“镇西大将军”,张轨在得知汉帝刘渊起兵南下,攻伐洛阳之时,便有意援助洛阳,不想正当此时,晋昌大族张越反,与其兄张镇及曹祛、麹佩,杜耽等人纠结了三万兵马,攻打张轨,张轨一时分身乏术,只命北宫纯率领一万兵马援救洛阳,究竟北宫纯能否二番守住洛阳,而东海王司马越的性命又将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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