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着东安公司马繇,诛杀杨骏之时,自己才二十七岁,而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司马繇已经整整三十七岁了,当年的那个意气风发,一刀斩杀杨骏的英武少年,如今已经两鬓斑白,这个年纪,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只是因为这十年里,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司马繇身着素衣纶帽,进入中堂,对司马颖叩拜,道,
“成都王在上,庶民司马繇进谏!”
卢志看着自甘低微的东安公,心里不禁有些酸楚,司马繇是宣帝司马懿三子司马伷zhu四声,音同皱的儿子,而司马颖则是司马懿孙子司马炎的儿子,算起来,司马繇可是司马颖的亲叔叔,卢志他满以为司马颖会走下堂,亲手扶起司马繇,但是司马颖依旧是稳坐在堂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眼睛撇着司马繇,口里吐出三个字,
“起来吧。”
卢志这才意识到,现如今的这个居功自傲的成都王,早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礼贤下士的成都王了。
司马繇起身,司马颖道,
“东安公此番前来,是何意?”
司马繇恭敬答道,
“我最近听闻皇帝御驾亲征,要来邺城,不知道成都王如何应对。”
司马颖瞥了一眼司马繇,道,
“那么东安公是什么意见?”
司马繇低声道,
“我奉劝大王,不可枉自动兵与朝廷为敌,皇帝乃是子,道独厚,您看这个皇帝,虽然身有痴病,但是前有杨骏,后有皇后贾南风,再之后的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囧,长沙王司马乂,揽政的大臣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唯独皇帝还是那个皇帝,这难道不是道吗!”
“大胆!”
司马颖有些不高兴了,怒斥道,
“你竟然把孤,与杨骏,贾后,司马伦,司马囧一般相提并论!”
司马颖稍稍有些发怒,但是司马繇丝毫不害怕,他抬头看着司马颖,眼神坚定,道,
“成都王自然不是杨骏,赵王之流可以媲美的,但是道纲常,这下,终究是皇帝的,任何人与皇帝作对,只有失败一个下场,我奉劝大王不要走之前的老路!”
司马颖终于是忍不住了,呵斥道,
“司马繇,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兵锋为起,你就竟敢诅咒本王兵败!汝前为东安公,孤还敬你三分,现如今你只是庶民,有何资格谈论国家大事!”
司马繇丝毫不退却,拱手道,
“如果大王坚持起兵,我愿以性命担保,大王此战必败!此非诅咒大王,而是规劝大王!”
“好大的狗胆!来人!将这个口无遮拦,胡袄的人给本王拖下去砍了!”
司马颖怒气冲冲地盯着司马繇,但是司马繇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上前一步,挺着腰杆,道,
“偌以我司马繇一死,能换下太平,乃是大王之福!”
“那好!”
司马颖已经怒不可遏,几乎是丧失了理智,大骂道,
“你这狗贼!竟敢诅咒本王!你不是想死吗!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卢志大惊,慌忙跪拜在地,道,
“大王不可!万万不可!东安公也是为国家分忧,大王亦是为国家分忧,都是朝廷的忠臣,只是东安公曲解了大王的意图而已,罪不至死!东安公素有贤名,如若被大王杀了,恐怕令下英豪侧目!大王三思!”
卢志的一番劝话,倒让司马颖有些冷静,方才真的是失态了,司马颖眼睛里喷出怒火,道,
“来人,东安公远来劳苦,安排馆驿住下!待本王击败了司马越,迎过皇帝,再做定夺
!”
卢志知道,这一次,谁也阻止不了司马颖起兵了,权利,欲望,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司马伦如此,司马囧如此,司马颖,亦是如此。
司马颖当即下令,封石超为大都督,赵廞为副都督,领军五万,牵秀为先锋大将,并部将崔旷,王阐,公孙藩,郝昌领兵三万,合计八万兵,以“清君侧”为名,发布檄文,征讨东海王司马越,规应皇帝,由此,华夏大地,再度迎来一阵腥风血雨。
司马颖和司马越的对战暂且不提,却这益州,围困德阳的宗岱和孙阜收到了皇帝的征讨司马颖的檄文,准备回师北上讨伐司马颖,宗岱撤退之时,唯恐德阳出兵追击,便于德阳后二十里的野渡口,孙阜按下伏兵,这李雄毕竟年少,战场经验不足,果然中计,得知宗岱撤兵,马上率领任回,麴歆,李璜,杨褒,杨珪并五千兵马追击宗岱,不料在野,只听两岸山林,接连连声炮响,孙阜伏兵尽皆杀来!宗岱也回身复杀!
李雄大呼,
“不好,中计了!撤军!”
李雄慌忙引兵撤到德阳城下,李雄于城下大呼道,
“李始开门!我们中计了!速速开门!”
不料城上却立起了孙字大旗,李始于城上道,
“弟弟,我已经投降了孙阜,你也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听闻此言,李雄是又怒又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哥,竟然会如此不堪,投降列军!孙阜和宗岱眼见合围而来,李雄再三喊话,李始就是不放下吊桥,情况十分危机,李雄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是大呼道,
“李始!还记得中堂案否!”
李雄指的是与李始斩案断情,李始大喊道,
“三弟!不要在做无谓的抵抗了,孙阜将军了,只要你投降,你和你五千兵士俱可免死!”
李雄大怒,以马鞭指着李始,道,
“吾宁死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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