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雷恩随手把金币拍在桌,转身离开。
他也不看是哪一面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金币与木桌撞击,发出的余音嗡嗡声还持续回荡,但他已经拎起了背包,走出了房门。
只留下一枚金币静静躺在桌。直到它最后的嗡鸣声渐渐淡去,房间重新恢复一片沉寂。
“咚咚咚咚……”
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
雷恩快步走了回来,进了房间,走到工作台前。
他伸手快速的捞起了金币,收回怀中。还顺带骂了自己一句:
“金币不要乱丢……你很有钱吗你!”
当雷恩再次走出房门以后,他的表情重新归于平静。少了一开始的气势与决绝,但是脸多了几分沉稳与坚定。
沉淀之后留下来的东西,更为纯粹。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热血涌,凭着一股冲劲做出决定;那现在的他,反而更像是在重重思考之后,确定了心中的意向。虽然结果一样,表象相类,但境界自然不同。
其中最大的差别,就在面对结果的时候。
如果只是一时意气用事,当事情最终走向最差的结果,恐怕自己会很难接受。或频频懊恼,或怨天尤人,或悔不当初。甚至有可能还没走到最后,还没见到结果的时候,就有可能因为热血退去,恢复了冷静,便又开始畏缩,打起了退堂鼓。
但雷恩经过了深思熟虑,想清楚责任与代价之后,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如此一来,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甚至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雷恩相信自己也能坦然接受了。毕竟,这是自己的选择。
蒙昧的走廊,微弱的银白烛光照不清脚下,跫音幽幽响起。
雷恩的表情沉着,步伐稳重,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高塔深处的房间,王座室。
大门紧闭,一如往常。
雷恩走到了关闭的大门前。但这次,他没有再深呼吸调匀气息,可能以后也不需要这么做了。之前走到这儿,便会觉得压力沉重需要调适。那是因为期待而忐忑,是因为未知而不安。但这次,他已经想清楚了本心的意向,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自然就没什么可焦虑的了。
雷恩的双手按在门,一起稳定的发力。
“吱轧——”
\b沉重的大门往两侧打开。
王座室还是那个王座室,幽暗、神秘。
维克多优雅的坐在房间中心的石质王座,远远地,看不清面目,更添了几分诡谲。
我去,神秘感只是因为光照不足吧。要是我拿几支探照灯点亮这里,信不信,这就一点都不神秘了。雷恩久违的在心底吐槽了几句。
他走向房间中央,在王座前停了下来,开口说道:
“我想好了。”
“嗯?”
维克多慵懒的虚字搭腔,好像浑不在意他的决定。
演,继续演。最好你真的不在意,不在意的话还会兜兜转转这么多圈,千方百计骗我就范?雷恩心里腹诽了几句,但还是把自己的决定,简短的告诉了维克多:
“我要继续‘任务’。”
“哦,确定?”维克多问道。
“确定。”雷恩顿了一下,反过来说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维克多闻言,勾起了嘴角:
“我有什么愿望,还不能自己满足,需要跟你许愿吗?”
“没有就算了。”雷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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