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微微摇头道,“既有祖训,身为林家后人,我自然不敢违背。然而祖训是为林家变得强大而定。一旦比斗也算是同室操戈,若我万一失手误伤了你,岂不是更增仇怨,违背祖训之初衷。”
林震东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老三你多虑了,枪法比斗受伤再所难免,我若受伤是我实力不如人,绝不会怪你。同样,若你受伤也不要怪罪为兄就好。”
林震南依然摇头,“实不相瞒,这两日我修为暴涨,梅花枪法也大为精进,元力激增过快,一时还无法掌控,手下也就没有了深浅……”
林震南是实话实说。
林震东却如何肯信,只道林震南在恫吓于他。
不等林震南说完,便即打断道,“我都说了,不予怪罪就是,老三尽管全力施为。”
林震南轻轻一叹,看向林震西,“比斗结果,二哥承认否?”
林震西向来与林震东穿一条裤子,明知此举大哥有十成胜算,又怎会不赞同,当即连声表态。
“既然如此,那就依家主所言。”
林震南不再多说,让人抬出镔铁枪交与林震东,自己则取了一根木棍握在手中。
“老三,你这是何意?”林震东哑然失笑。
林震南道,“为防你受伤过重,我便以棍代枪。”
林震东被人如此看轻,怒气陡生道,“好……就依你,不过,你若输了,可不能在兵器上找托词,丢咱们林家的脸。”
“你多虑了。”
林震南面无表情地握着木棍走到府前的广场中。
两人站定,林震东铁枪缓缓抬头,蓦然身如矫兔,铁枪划出丈许黑旋,七朵枪花倏忽绽放罩向林震南。
林震南强大的元力运于木棍之上,棍影幻像丛生,有若群星忽起,凝聚成花,飘忽透入枪影之中。
林震南对林家枪法了如指掌,林震东一枪攻来,种种变化,攻防所在无不在掌控之中。
手中虽是木棍刺出,其速度、威力、变化,绝非突破之前可比。
竟是在对方梅花枪的诸多破绽之中,后发而先至,十一朵棍花俨然形成绝杀之势。
林震东对正本梅花枪一无所知。
其势在必得的一击还未得手,对方重重棍影已到身前。
快速、精绝、狠辣,竟然令他生出无法抵挡之感。
林震东暗叫不好,瞬息脚尖轻点地面青石,身形极速向后飘飞。
林震南也是凌空跃起,眨眼间已到近前,木棍发出嗡嗡的破空之声,似赶着十数朵棍花落下。
电光石火之间,棍花已是刺到林震东身上。
元力加持之下,木棍竟坚似钢铁,生出摧枯拉朽之势。
林震东只感觉肩头一阵剧痛,下一刻便有洞穿之危。
林震南想不到以往在其眼中极为强悍的林震东,现在竟似孱弱无比。一条棍几乎没遇到任何阻挡便突破重重枪花刺到林震东肩头。
一蓬血花飞溅,平平的棍端刺破衣物,又刺入皮肉之中。
此时木棍上余力甚大,林震南急忙撤力回带木棍,化解攻势。
饶是如此,林震东肩头已是出现一个窟窿,鲜血奔涌,染红衣襟。
一条镔铁枪也是拿捏不住,当啷一声坠落在青石地面之上。
林震东手捂肩头,愕然望向林震南,“你……竟然幻出十一朵枪花。”
林震西过来扶住大哥,也是震惊地看着林震南。
扫了一眼染着刺目血色的棍端,林震南轻轻摇头,“我都说了,最近梅花枪大为精进,修为暴增,出手力度无法掌控。若不是方才收手还算及时,你的肩膀最轻也要像孟家几个少年一样。”
“梅花枪化境最多幻化九朵枪花,你缘何能幻出十一朵?”林震东对伤势反不在乎,却急急问出此话。
“十一朵稀奇吗?十一朵也并非极限,待我境界再行突破,或许会幻出更多的枪花。”林震南没有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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