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他打出的四颗子弹已经全部命中了“女人”的要害,换作是普通的人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现在“女人”除了看上去有些痛苦以外,半丁点儿生命危险的迹象都没有出现。
“查尔斯,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对它有用“船长在一旁捂着耳朵,怯怯的说。
“闭嘴!”查尔斯冷冷的回应。吓得他只能悻悻的缩回了脑袋。
“我曾听父亲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物种。它们隐藏在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与我们的世界背道而驰。所有关于它们的历史都会被人删减或者加以掩饰。它们不会在,人类的世界中出现,但它们却的的确确的真实存着。”
查尔斯冷冷的望着“女人”,说,“古希腊神话中所记载过的人鱼海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的真正名字应该是叫‘兽奴’吧”
“一种被圈养着的……卑微生物。”
查尔斯眼神锐利,目光直视着“女人”。他灰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怜悯,既像是同情,又像是嘲讽。
“被圈美的生物。哪怕白身的力是再怎么强大,无法挣破禁锢的枷锁,那就永远只是一只任人宰割,对主人唯命是从的卑微生物。”查尔斯冷冷的说
“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控,终生只能活在别人的喜怒之中,真是可悲。”船长语气感叹,脸上挂满了戚然。搞得他就是活在某人的压迫之下似的,像极了教堂里表现出感同身受去度化信徒的神父。
这家伙这时候居然忘记了害怕,一只手耷拉在“女人”的肩上,扯着张脸,就好像是在说“没事,我与你同在”的鬼话。可是他却忘记了刚刚在查尔斯来之前,他是怎么被吓到船肚子里去的。
查尔斯在一旁看不下去,一把将他踹开。
“哎呦!”船长吃痛滚到一旁,嘴里刚想叫嚷,却被查尔斯那黑得跟鱼肝油似的脸色吓得缩回去了,连忙抱着头在那里哼哼。
“你的事等下再跟你算!”查尔斯怒目圆睁,看上去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查尔斯将手枪抵在“女人”额前。
枪膛里还有两颗子弹,只要他叩动扳机,照着这个距离,“女人”的脑袋铁定能被他轰出一个大洞。
“既然活得这么卑贱,那就让我来帮你解脱吧。“查尔斯的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
他不喜欢懦弱,更不喜欢看见别人懦弱。因为这样会让他回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事情,一些让他做梦都不敢去想起的回忆。
“砰!砰!”
两枪干净利落的落下……
冷藏室,昏暗的灯光垂然洒下。周围是印着花纹的大理石主厅,造型古朴的老式吊灯像在这里存活了几个世纪。
“我们来晚了……淡黄色的灯光下,林笙低垂着眼帘,冰冷的,冷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在他的前方,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器皿被镶嵌进地底,宽大而又深长的器皿里被盛满了许多银白色的液体,液体的中间竖有一个凸起的长方形宫台,宫台下是一个可以升降的机械槽口。那儿原本是用来安置“卵”的地方,但此刻却升了起来!
林笙迈着步子走到池子旁蹲下,伸出手指在溢出的液体上轻轻的摸了摸。
“是水银。”他说。
这么大一池子的水银,毒死几十头大象轻而易举。放在这里做什么
防贼不像,潜进来的只有他们。这东西对人的危害虽然十分巨大,但那也是建立在人体具有伤口的前提下。如果防护得当,这东西简直就跟摆设似的,根本不起作用。
那防大象这就更不用说了,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恐怕海里连头小香鲸都找不到。大象做梦去吧。
“水银含有剧毒。”尤弥尔说,“兽族惧怕水银,普通的武器对它们起不了多大作用。既然艾德华知道‘卵’的来历,又懂得将’卵’搁置在低温下延长它的休眠期。那他肯定会知道,水银对龙类有巨大的腐蚀性作用。”
“试想一下,如果将一头刚刚孵化的幼龙放在水银池中,会发生什么”尤弥尔最后说。
“会被整池子的水银腐蚀成摊血水。他这...给‘卵造了个‘囚笼’”林笙看了一眼两边比宫台低一截的平面,惊讶的说。
“对。”尤弥尔回答,“艾德华将‘卵搁置在这里,一是因为他害怕卵被人发现后盗走,二是因为他当时在得到卵之后并不确定卵的具体孵化时间。他担心卵在运送的途中会提前孵化。所以他将卵藏在了冷藏室的最深处,并用水银给它造了个‘囚笼’。”
“但这仍然不够。”尤弥尔的语气一转,接着说,“他低估了兽族,也低估了兽族的血统传承。他想困住兽类,就必须将它们囚禁在青铜制成的金属盒里,然后将金属盒投放到灌满水银的铅水池中,再以圣水覆盖池面,将其搁置在极寒之下冰冻。”
“只有这样,人类才有可能将它们真正的囚禁。“尤弥尔最后说。
林笙沉默,这些他在西岚尔的兽族习性解析课上都听过。
没一会儿,他从水银池边站了起来,肩上的长方形盒子被他斜挎在背上。他漫步走到墙壁旁,目光凝视在了墙壁上。
和外面那扇漆黑色的大门一样,这面墙壁同样被以琉璃瓦镶成了一幅彩墨壁画。只是和外面不同的是,这幅壁画显然要精致得多,也更大,更加明晰。
林笙站着打量了好久。他在这幅壁画上看到了许多细小的岛屿,密密麻麻的,像一张巨大的藏宝图。
“这是一张Miracle号早期规划的航海图,上面记载了艾尔德制定的所有航海路线。”尤弥尔轻声的解释,那语气轻松得就像这幅画是它亲手镶上去的一样。
“亚得里亚海……直布罗陀海峡……斯里兰卡……“林笙轻声的念诵。他对于尤弥尔说的航海图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卵”去哪里了。
他用指尖轻轻划过一一个个红色标注,长长的将它们串成一条细线。细线在墙上翩然起舞,最后定格在最醒目的那颗红点处。
“白令海峡!”林笙一愣。
尤弥尔说这幅壁画是艾德华亲手镶造的,勾勒的也只是Miracle号的早期航线。可正是这幅令人眼花缭乱到足以眩晕的航海图,最终指向的终点,却是白令海峡!
这一切的事情似乎有些莫名的巧合。就如同爱因斯坦说的一样“巧合是上帝保持匿名的方式”,总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徘徊在南北极的军艇……琉璃瓦镶成的壁画……纵横交错的航线……消失的龙‘卵’,以……迷雾重重的白令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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