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
良久,他开口,声音里却罕有地带上了几分犹豫。
“有人告诉你,就连‘程白’这个名字本身都是虚假的,你又会怎么做呢?”
“......我会给他一拳,让他近距离感受一下我有多么真实。”
“呵,我似乎有些理解你了......忘了我刚才的问题吧,程白,还记得上次见面你最后对我说过什么吗?”
“......淦?”
......
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
“......我理解你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去找那个孩子的心情,但还请你稍安勿躁。”
尽管隔着层面甲,但程白能猜到现在骑士的面部表情有多么僵硬。
“不不,我真得是在说‘淦’。”
所以他选择了一脸严肃地为自己解释。
“......打开第一层枷锁的钥匙是‘正义’,我想现在你已经明白了什么是所谓的‘枷锁’。”
没有理会程白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骑士继续着他的发言。
“那些存在于你身上的压迫与束缚,我想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吧。”
“......灵能,对吗。”
“没错,它既是你身上背负的最沉重枷锁,也是彼阶给予你最强的权柄。”
“除了强化身体素质以外,至少我还没感受到这所谓的权柄有多么强大。”
“.......你理解什么叫做绪列么。”
“灵蚀者专有的超自然力量,没记错就是叫‘绪列’来着,对吗?”
程白脸上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难道说你拉我过来是要给我开设什么绪列补习班?”
“我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那样的能力,绪列是每个人所独有的心像,唯有直视自我者才能触碰到它的存在,我无法对你已有的东西做出什么解释,但彼阶之塔却能给你一些其它的帮助。”
“帮助?”
程白意识到,他们的对话终于进入了正题。
嘶嘶某种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了下来。
骑士猛地起身,银白的面甲下亮起森冷的蓝茫,他挥手,随手将天花板上飞下的一块黑色物体击碎。
程白眨了眨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东西是一本书。
“你毁了一切,骑士。”沙哑的声音从房间的上方响起。
无数黑色的锁链从房间的阴影里渗出,犹如阴冷的蟒蛇一般逼近了银甲的骑士。
“不,我是在避免一切被毁灭。”骑士拔剑,游离的剑光劈碎了那些向他靠近的铁链,但没等他稳住阵势,整座大厅突然又开始猛烈地颤抖起来。
程白熟悉这一切,上次他即将醒来之时也是这副情景。
“该死!”
骑士低喝一声,然后猛地转向程白开口道。
“记住,程白,所谓正义,纵使.....”
但没等他说完,不知从哪里涌出的黑色流沙便已将那道银色的身影彻底吞没。
“......淦。”程白张了张嘴巴,最后却还是只吐出了一个无力的“淦”字。
这次他说的话也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
再次睁眼,程白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冰冷的雪夜。
疲惫的身躯传来酸涩的痛感,也许骑士说了很多,但程白依旧没有从他那里获得任何帮助。
可不管怎样
......
程白从雪地里起身,空洞的眼神扫过夜空下的那片茫茫白雪。
没有人能阻止他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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