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的话还是免了罢，不过，教授.....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真的甘心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为‘先知’分忧是‘愚民’的职责，教授，这是某个混蛋曾亲手教给我的道理，在他向我解释某些问题之前，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一些他不想告诉我的事情。”

“.......对不起，墨澜。”

“啧，教授，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你我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你说的对，但有些事情，湮没与忘却，才是对它们最妥善的处理。”

“忘记？教授，什么时候你开始相信这些自欺欺人的谎言了？从始至终，你能忘记什么，凡尔诺的灾祸，利瑟特的沦陷，‘崩坏’，‘凋零’，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能放得下....那把‘钥匙’？”

“玩闹的话到此为止，墨澜......我想太初盟的盟主，还没有对‘先知’忤逆的资格。”

“呵，‘盟主’？教授，从兰修斯登上圣座的那一刻起，太初的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抱歉，墨澜。”

“我不是说了不要再—”

“以我个人的名义，斯图尔德向你道歉，墨澜，这么多年，我做了太多愚蠢的决定，也伤害了太多善良的人，这一次，只有你能帮得到我。”

“唯一?难道修瑟维亚不可以吗？要知道，那可是你，伟大的‘先知’亲手栽培出来的狩灵者。”

“.....也许吧，但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从她那里得到任何帮助。”

“哦?”

“她已经找到了当年凡尔诺灾祸的真相。”

“凡尔诺灾祸的真相?难道说.....你——”

“对，我亲口告诉了她当年的一切。”

“亲口?还真是可怜啊，凡尔诺最后的血裔，呵，那我稍微有些好奇了，你是怎么从她手里活着逃出来的？”

“我低估了那孩子的善良......她为自己缚上了永夜的枷锁。”

“啧，不得不说，在‘如何做一个混蛋’这件事上，你有着无人企及的天赋，斯图尔德。”

“执掌黎明者必长居黑暗，墨澜，尤其对我们这类人而言，既然善良已经让她放弃了对抗世界的勇气，那么我也只能给她一份可以让她痛苦到可以撇弃善良的仇恨，我说过，我已经伤害了太多太多的人。”

“......我接受你的委托，教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多谢，墨澜。”

“别急着说漂亮话，教授，在任务开始之前，我们得在你的计划上做出一点改动。”

“可以.....但提前声明，我的死亡，是计划中不可更改的关键一环。”

“.....啧，看来我又说了没用的话呢。”

“圣座不需要先知，从启示会建立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举世皆知的事情，况且，如果修瑟维亚能按照计划，将我长眠在圣座之下的话，那么我们今天也不会在这里进行这场谈话。”

“教授，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伟大的恶棍。”

“对于恶棍的行为我供认不讳，但所谓‘伟大’，不过是人类束缚领袖的枷锁罢了，所有有悖于初心的决定，归根结底都只是他人的意志，记住这句话吧，墨澜，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斯图尔德教授。”

“....谢谢你，墨澜。”

....也谢谢你，斯图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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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ML”

“又想这么放下一切，一走了之么.....斯图尔德教授？

的确，在做混蛋这方面，你的天赋无人能及。

......

......

别想着这么轻易离开

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斯图尔德.....

现在，终于轮到我来安排所谓的命运了吗

玩的愉快，教授。”

文件“steward”

“也许，故事的结局，早已就写在了它的开头.

可如果‘主角’被更换的话，一切的一切，又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希望你所争取‘未来’，值得上我们在你身上所押下的筹码。

.......

祝你好运，程白。”

文件“white”

“万物沦丧，我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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