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石头还在，偶尔也会有人恭敬的抬头瞧上一眼，但城里的凡人已经渐渐习惯仙人的仙术了，该如何就继续如何。

荒废的土埂上，继续有两个人，无论谁见了都会在心里夸赞一声般配，除了衣服并不鲜明之外，倒是有几分郎才女貌的意思。

可是才子佳人手里，既无折扇，也无团扇，只有一把银亮亮的钢刀，也不作诗，也不论对，竟然就是对着砍来砍去，糟蹋了岁月。

狄凡挥刀时还是不会使出全力，但隐隐已经带着些凌厉，并不是他刻意为之，他自己或许感受不出来，但马翎雁却很清楚，心中有种门下弟子终于摸到门路的欣慰。

马翎雁这时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跟狄凡打架，也要教他些入门的技巧，教的最多的却是躲避的本事，其实她自己并不如何看重杀敌之外的本领，却不想狄凡跟自己一样。

狄凡也没有觉得自己真的可以一力降十会，认真听着，偶尔还会提出一些疑问。

至于他为什么会如此，他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明白，有种上辈子上学的感受。

马翎雁最后教了狄凡一套简单的步法，名叫《飞雪迎春，几百字的章法程术，狄凡像对待数学公式一样，硬背了下来，看着马翎雁演习了一遍又一遍，又体会了一遍深受应试教育毒害的学子进入社会的心酸。

幸好他本来并不算笨，在被马翎雁骂了十几句笨蛋之后，终于也学得似模似样，使起来的时候也非常唬人。

狄凡也不能说是没有天赋，其实他的学武速度放在没入门的初学者里也是拔尖的，但是马翎雁本来就是几十年遇不到一个的学武奇才，学什么功夫，几乎是一学就会，哪里还需要师傅一遍遍的教？

果然要教他好久才能出师……

“马姑娘。”狄凡低声叫了声，发现马翎雁却只是盯着一个土块出神，像是半点没有听到。

他又接连叫了几声，马翎雁才终于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自己。

狄凡如遇雷击，几道雷一起劈的那种。

应该有几年，都没人叫过她马姑娘了，所以马翎雁刚才竟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心中有些暗恼，你叫什么马姑娘？

她觉得两个人至少也已经是朋友，又何必叫的如此客气？

她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平时严肃平静的表情，淡淡开口：“有事吗？”

狄凡只恨现在自己身上没有手机，不能将刚才的一幕拍下来。

“有关那所谓寻仙会的事情，我想问问。”

马翎雁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像这种盛会，应该每几十年就会举办一次，不过地点不一样，江湖上的人物会提前得知消息，若鹜趋之，长生法术什么的，甚是玄乎。而且好像参加过的人都会被施以仙法，不可说出有关寻仙会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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