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没有几个人,不如说狄凡是现在唯一的客人,但是店主人却将火盆里的火拨得很旺,见到狄凡的时候很热情地迎了上去。
“只要一碟花生,再烫两壶酒。”狄凡看了眼店里挂着的木牌,随意要了些。
店主人已经在忙活了,狄凡找了张靠近炉火的桌子坐下,静静听着店外风声的呼啸。
狄凡要的东西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桌子上,他举起酒壶的同时,门突然开了。
一个人开了门,又上关门,她穿着一件白绒面的斗篷,走向火盆时还在搓着手,店主人好心的拿起铁棍将火盆里的火拨得更旺些。
来的人一点都没有客气地坐在狄凡对面,蹙眉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似乎是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放着佚仙阁里最好的佳肴不吃,却偏偏要来这家简破的小店吃这些。
而狄凡却已经迫不及待,先将桌上的碗倒满酒,过瘾一般的闻了闻。
“那首诗不是他写的吧?”来的人是木彩衣,她直接向狄凡发问。
狄凡很庆幸她不是一个傻子,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不用替他保密,其实人人都可以看出来那首诗不是他的作品,它是你写的吗?”
“自然不是。”狄凡回答得毫不犹豫。
木彩衣也毫不犹豫地说:“我想也是,那它是谁写的?”
狄凡又不说话,简直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对方的问题一样,甚至已经喝起酒来。
木彩衣眉头皱得更紧,尤其是当她见到狄凡一脸享受的表情时,心里有着没有表现出的鄙夷。
没有人说话,木彩衣瞪着狄凡,简直咬牙切齿,可狄凡却像是全忘了她这个人。
木彩衣也拿了一只碗,用另一壶酒将它倒满,也跟着狄凡喝起来。
其实她也能喝酒,比阁里大部分的姐妹都要能喝,可当碗里的酒到了喉咙时,感觉里像是生吞了火炭,难受到了极点。
“这个真的是酒吗?”木彩衣看向碗里,目光奇怪,在她的印象里,酒是香甜的,喝下去时的感觉很令人陶醉。
“这个才是真正的酒。”狄凡终于说话,很认真的说。
当一个人不是很难过或者极开心时,一般是很难喝醉的,所以狄凡虽然喝了不少酒,却并没有醉,可木彩衣却有些醉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能喝酒,她确实应该这样想,因为她至今都没有醉过,但那是因为她至今都没有喝过真正的酒。
“彩衣姑娘。”狄凡叫了她一声,只是叫一声,如果对方没有理他的话,他直接就可以起身离开。而在他想来,对方肯定不会理他,可对方却回答他了。
“什么彩衣姑娘……”她并没有太醉,但却仿佛已经在体会大醉的痛苦,“是木乞儿才对。”
“乞儿……好名字啊。”狄凡像是比她更醉,竟然会赞叹这个名字。
木彩衣冷冷道:“好名字?全世界哪还有更下贱的名字了?你倒是说它有哪里好?”
“好听啊,你不觉得比彩衣好听吗?”狄凡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话更像是从一个疯子口里说出来的。
木彩衣一愣,过了很长时间之后她才开口:“你说乞儿是好名字,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狄凡说道:“要是你愿意的话,叫我狗儿也可以。”
“你这人…”木彩衣皱着眉头,“简直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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