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栋连忙起身走去,唯恐自己看错。
坟包没有墓碑,占地大约六人围坐的餐桌大小,高有一米多。
“无心打扰。”
这可不是迷信,说完作了个揖,蹲在坟头捏了一戳土。
坟上的封土用的是死黄土,干旱时皲裂像是龟壳,多雨又会粘合。以前没有复合肥,这死黄土很难耕种农作物。
坟包四周有一道道沟壑,立碑的地方最是明显。
如果姜书栋猜的没错,沟壑曾堆砌着防止坟包垮塌的石块砖头,人为因素导致砖头和墓碑都被挖走,而墓碑被拿去铺了路供人踩踏。
“这得多大仇啊!”
接连探查了几座坟,都是同样的痕迹,姜书栋还发现了坟包的规律。
从下至上,都是两座坟毗邻,紧靠在一起的坟封土一高一低。
没错了,这是家族墓葬。
最上面该是始祖的墓葬,男左女右,封土高的就是男性墓葬。横向的坟墓是同辈兄弟,纵向就是每一代的长房儿子儿媳,而且纵向呈一条直线。
这家族墓规格不低,还是照着风水来的。
而溪流旁被铺路的墓碑是清末民国时期,应该是家族墓中墓碑之一,年代距今不过几十年,家族墓被毁,这家怕是已经断了香火了。
为了印证判断无误,姜书栋朝着墓葬的中轴线向上走。
按理说始祖的墓葬最有格局,封土也会远比子孙后代的高,等他走到家族墓地上方,却看到了山壁。
“太狠了吧,连老祖宗的墓都给毁了。”
也不知道这家后人与别人结下了多大的仇,正在感慨时,山壁上两道幽光引起了姜书栋的注意。
这幽光一蓝一黄,分明就是肥橘的异瞳。
走到山壁前,姜书栋不由得想笑。
“你是孙悟空吗?压在山底下。”
肥橘肉肉的脑袋嵌在山壁上,身子全在山壁里。
姜书栋捏了两把肥橘的肉脸,肥橘也不吵。说来也是奇怪,他从来没听见肥橘喵喵的叫过。
“你怎么卡里面了。”
肥橘没事儿就在山里撒欢,怪不得佩戴的铭牌上全是泥。
正打算把肥橘掏出来,姜书栋突然失去了笑容。
肥橘卡住的位置正好对着下方家族墓的中轴线,“嘶,”姜书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始祖的墓不会就在山壁里吧,没有立刻把肥橘掏出来。
姜书栋绕着山壁走,拨开一米深的杂草,山壁上赫然是一个凹槽印,大小正好能放进一块墓碑。
这家始祖的墓也被人毁了,来不及惊讶,姜书栋连忙跑去挖肥橘。
昨天肥橘身上不仅有灰,还有股子霉味,它该不会挖进别人祖坟了吧!
“好你个胖橘,长得虎头虎脑的,吃人家肉还挖人坟啊。”
姜书栋一边说,一边拨开杂草。
肥橘脖子上的铭牌和杂草缠绕,它越挣脱使劲越套的严实。
铭牌项圈已经有脱落的痕迹,姜书栋心一横,干脆给它取了。
项圈上有卡扣,类似于木结构的榫卯,横向一搓,项圈连着铭牌就被姜书栋拿在了手里。
而肥橘双眼则闪过一道光,晃了晃脑袋,脸上的肉也跟着抖。
猫都是水做的,没有项圈缠绕,实心胖的肥橘从山壁里蹬了出来。
屁股身上全是灰,霉味比昨天见到它还浓郁。
这肥橘肯定挖进了人家的祖坟,没跑了。
“下山,快走。”
智多星一夜没说话,这时候突然让姜书栋离开,后者以为是到了六点,稍显迟疑还是选择了离开。
而肥橘则一直跟着姜书栋下坡,今夜的疑惑比昨天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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