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话是,我娘家不缺你这个样子的。”丁若霞眼里含泪,低下头,坐在地上。
“这这是不是你理解错了?”孙秀香还心怀希望,觉得是小霞想多了。
“知道那天我为什么骂她吗?因为我被同学孤立欺负,把我书包扔厕所里去了,回来时她骂我脏我太委屈了没忍住还击回去了。”
“你这些事怎么不跟你爹说呢?”丁老头毕竟是从小看着小霞长大的,看着小霞哭的心疼。
“有后妈就有后爸!我顶了一句,他让我跪了一晚上,还拿鞋底抽我的脸,我一个星期没上学。”
“添喜,开车带我们去你二哥那里!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丁老头直接拍桌而起,要去丁添禄家里给小霞讨回公道。
“老头子你等等,你光听小霞这么说,添禄好歹也是咱们儿子,以前得过那么多奖章,还上过报纸,他怎么可能这么对自己孩子。”孙秀香伸手拽住了,愤怒到要冲出去的丁老头。
“奶奶,你说的和我认识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爸就是个窝囊废!什么都躲着,只会回家喝酒打我!我身上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丁若霞直接卷起裤腿,小腿上一道旧伤,已经愈合却留下了伤疤,似乎是被椅子腿戳的。
“这个可能不够,奶奶又会说是我自己在学校磕的,那这道呢!这道怎么解释?也是我自己划的吗?”丁若霞说着又撩起头发。
那是一道还带着血痂的伤痕,大概三厘米长。
“这这是你爹打的?”
“嗯,用皮腰带抽的,你们还要护着他吗?我躲出来就是不想再回去了!我宁愿去流浪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地狱!”
“二哥怎么可能会这个样子,小霞你跟姑姑说,是不是同学打的,或者小蔡”
丁添喜至今还记得自己二哥小时候背自己回家,给自己偷糖吃,工作后一有休息时间就带自己出去玩,他怎么可能虐待小霞,她更愿意相信是别人欺负小霞,哪怕是蔡慧晴,她也不愿意相信会是自己二哥做出这种事情。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求你们别再让我回那个家了,你们爱说谁打我就谁打我吧,我只求能一天不挨打好好活着。”
丁若霞伸手从包里拿出了诊断书,那是她自己帮同学跑腿赚来的钱,做的检查,她自己也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觉得窗户边好看,总想着跳下去就解脱了,甚至会去文具店买裁纸刀,她想割腕,那样疼一次就自由了。
“真是抑郁症?”孙秀香接过诊断报告蒙了,孙女真的有抑郁症?难道真的是被添禄打出来的?
“添喜,去开车,你们谁都别说话,我要自己去见见添禄,这些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老丁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东西!”
丁老头拿着小霞的诊断报告就出了门,今天就是晚上必须见到添禄,哪怕坐坐出租车也要去!
“爹,老爹,你等等我!”添喜拿了件衣服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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