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头也怒了,自己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过个生日被儿子砸场子,还是自己眼中最稳重的那个儿子,这要传出去,自己在村里还有点威严吗,孙泼皮还不笑死自己。
孙秀香拉着小霞做到床边,丁老头搬了个凳子,坐在丁添禄和小霞中间的位置,何逍挨着丁添禄坐好。
“刚才要拿马扎子砸人的时候,不挺爷们的吗?现在怎么安静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丁老头都准备好要调解了,丁添禄自己却安静了,一句话也不说了。
“你让她自己说,我说出来都嫌丢人!”
“好,小霞你来说,你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要打你?”
“我那知道,他喝醉了总有打我的理由,上次还借着酒劲拍死一只苍蝇让我数几条腿呢,都拍黏糊了,谁能数的出来,我说六条腿,他就打我一顿,他打人都没理由!就是看我不顺眼!”
“我让你说这个了吗?你就说前几天开学发生的事!”丁添禄抓起地上的空酒瓶又要摔,被冯逍拉住了。
“二叔,你消消气。”
“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家什么地方,什么条件你心里没数吗?你还鼓励她写那些乱七八糟!现在可随了你的心意了!她上英语课写大宅院里的女人生孩子!她才初中!她懂孩子怎么来的吗?全你带坏的。”
丁添禄像炸药桶一样,谁招惹他,他跟谁急,根本不留情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我改成坏人了,现在不都提倡因材施教吗?她喜欢写小说当业余爱好没错吧。”何逍被骂的莫名其妙,心想着多半是丁添禄喝醉了,耍酒疯呢,回了一句嘴便想找理由回村委会。
“添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从消防队刚转业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现在活脱脱的就像孙泼皮!”
丁老头有点接受不了,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的话重了些,这时丁若霞直接卷起袖子来了。
“爷爷,你说的没错,他还不如孙爷爷呢!我胳膊上的疤就是他拿皮腰带给我抽的!他把我的稿子全撕了!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爸爸!”
丁若霞可找到有人帮自己说话了,直接将胳膊上的伤口漏了出来,伤口已经结疤了,但还能看出来青紫的痕迹,应该是被打的很惨。
“我我我管了一辈子别人家的闲事,从从没发现自己家的正事这么难管!”
丁老头看到伤痕,只觉的血压上涌,两眼发黑,强撑着想问清原由,还是没撑住,晕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醒了,醒了,快去叫医生。”孙秀香看到丁老头睁眼了,开心的不得了,赶紧支使一旁的丁添寿去叫医生。
“添禄呢?”丁老头一睁眼,立马问丁添禄的情况,但一张口舌头僵直,话都说不清楚。
“你问什么?”孙秀香凑到丁老头身边低头问着。
“添禄呢?”依旧含糊不清,话根本说不出来。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出来啊!”
孙秀香耳朵都贴到丁老头嘴边了,根本什么都听不清,只有含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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