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这事就更怪了。
“你们别在我床上聊天,口水都喷我伤口上了。”李雪萌推推抹速忽。
抹速忽想了半天。这分明是自己的床,什么时候变成李雪萌的了。
抹速忽让下人又搬了张床,放在房间里,挨着李雪萌。
他和林瑞燕还在李雪萌身边耳鬓厮磨。
烦不胜烦。
李雪萌转过头,不理他们。
两人也是肆无忌惮,当着李雪萌的面毫不避讳。
李雪萌捂住耳朵,过了莫名其妙的一夜。
第二天,抹速忽一早走了。
李雪萌醒来时,林瑞燕正对着自己笑。
“先用早膳还是先上药?”林瑞燕问。
李雪萌头昏脑胀,根本不想吃饭。
“你那么得宠,干嘛对我好?”
“这府里汉人不多,见你倍感亲切。况且她们不知道你那儿来的,我可知道。我觉着你也怪倒霉,明明是被送入府的,却活得像贼。”
“确实倒霉。”
“我看你还是个姑娘家。”
李雪萌背脊一凉。这林瑞燕涂药的时候怎么瞎看。
李雪萌瞎编了个故事。“要说倒霉也算不上,我就一贫寒人家的姑娘,遇上这事还不情理之中。”
林瑞燕趴在李雪萌身边,挨着她。“这话怎讲?”
“就是…没来由地被抓入府中,没来由地被当牲口送来送去,没来由地被打了一顿板子。你我都是汉女子,当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那也是没办法。”
“这世道就由着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欺辱百姓。”李雪萌义愤填膺。
“这些话,你可别在府里说。”
“我说又怎样,不说又怎样?不过都是个‘死’字。那日阿合马的手下来家中抢我。我母亲奋力护我,推搡中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我至今连她生死都无从知晓,真是不配做女儿。这就是世道。我真想这些恶官遭雷劈、遭天谴,还世间一公道。”
“你真这么想?”林瑞燕的眼神有了变化。
李雪萌点点头。“我不怕别人知道我怎么想,有本事杀了我,倒也痛快。”
林瑞燕伸两根手指放在李雪萌嘴前。“莫要胡说。”
“姐姐不是这么想吗?”
“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姐姐,这府里太危险,动不动就命悬一线,你能否想办法让我出府。”
“若姐姐有机会,一定带你出府。”
李雪萌对林瑞燕笑笑。
两人说着,门外又吵了起来。
那烦人的敖登见抹速忽走了,又来抓李雪萌。
林瑞燕出门,又将门合上。
“那贱人是不是在里面?”敖登问。她比昨天更生气。因为抹速忽出门前没来看她。
“在。”林瑞燕答道。
“正好,让我打了那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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