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靛听见门外有声响,急冲冲把布头又塞回引住口中。
引住朝着小靛惨叫。
她彻底绝望了。
小靛竟是铁石心肠。她说了这许多,小靛还是不为所动。
小靛走出屋子,没锁门,躲在屋外。
每晚来后院的人有两批。一批折磨引住,一批做着苟且之事。
小靛看见前者还能心平气和;看见后者,却觉得全身神经紧绷。
要说这些女人本来就有这种爱好也就算了。
可眼前分明不是。而是被阿合马活生生逼出来的。
既然宠不过来,为什么还要这么多女人。
小靛惶恐。怕如此下去,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和她们一样。
小靛仓皇失措,想逃回屋去,却被人直接拦住。
眼前的女子她认识,是隔壁院里的阿裘。这姑娘平时性子弱,像顾霜般少不经事,没想到暗地里却如此玩得开。
“小靛姐姐怎么来了?”
“我路过,什么都没看见。”
“那我带姐姐看看。”
“我还有事。”小靛想走,阿裘从身后抱住小靛,不让她走。
“我们在这府里都是一样。有吃有喝却没有寄托,小靛姐姐不能和阿裘做个伴吗?”
小靛看到院里放着白乎乎的莲藕。“我不要。”她拉开阿裘,跑回屋里。
顾霜正准备上床睡觉。
小靛跑得满头大汗。顾霜奇怪地看着她。
“姐姐怎么了?”
“你,你没染上什么奇怪爱好吧?“
“什么奇怪爱好?”
小靛觉得自己神经过敏。顾霜年纪还小,哪懂那些。
顾霜让姐姐快些坐下,缓缓神。
“我看姐姐今天连晚饭都没吃,你饿不饿?”
说着,顾霜把带来的晚饭拿出来。
小靛看着面前剥了皮、白嫩嫩的莲藕,胃里翻山倒海。
她冲出去,扶着门框狂吐。
“姐姐怎么了?”
小靛说不出话。但是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下去了。
小靛想到让阿合马重视自己的方法,也想到让引住彻底失宠的方法。
小靛第二天叫来了张大夫。
张大夫给小靛搭脉,却没发现小靛有生病的迹象。
“请问姑娘最近可有不适?”张大夫问。
“昨天吃晚饭时,吐了一场。”
“姑娘可是肠胃不适?”
“张大夫,你好好诊诊,我可是有了身孕?”
“这…”张大夫犯了难。小靛明明没有怀孕,却要逼着他说有孕,万一被阿合马知道了,自己可脑袋不保。
“姑娘,老夫从医多年,在看喜脉上…”
“张大夫,”小靛打断他,“你可要好好诊诊,万一误了诊,这喜事可就变坏事了。”
张大夫起身,把门关上,确定院里没人。
“小靛姑娘这不是害我吗?万一被大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姑娘准备腰上围个枕头,等足月了,从府外买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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