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合马想着自己在朝廷上如何如鱼得水,没想到竟栽在了这小姑娘手里。
他看着书,熬到天亮。
李雪萌倒是在床上睡得不错。
“香辣兔腿”占据了阿合马的位置,竟是被李雪萌抱着睡的。
阿合马负气地用力甩甩衣袖,意图将李雪萌吵醒。
可他失败了,灰溜溜地上朝。
这还没走到朝堂,阿合马就被好友郝祯拦下。
“大人,今日上朝可要万分小心。”
“怎么?朝廷上是有人要骂我还是打我?”阿合马不以为然,快步向前。
“那倒不是。”
“你可曾见过我阿合马身上有过一个‘怕’字?”
“话虽如此,但今日还请大人小心。”
“你到底要说什么?婆婆妈妈,像个妇人。”阿合马想到李雪萌。就是有些妇人也比郝祯爽快。
“中书左丞崔斌参了您一本。”
阿合马停下脚步。
“参了什么?”
“任人之事。”
不必郝祯多言,一听“任人”二字,阿合马便全明白了。
起先忽必烈认为江南官员人数过多,工作又多有不称职之处,便命阿里等人罢了那些人的官职,重新任用新人。
阿合马趁机推荐了自己儿子抹速忽充当达鲁花赤,掌握虎符。
“我这叫举贤不避亲。”
“大人当然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但是那些奸臣贼子却故意歪曲大人,污蔑大人,其心可诛,大人不可不防。”
郝祯的溜须拍马登峰造极。要不是阿合马脸皮够厚,他就该脸红了。
“都是些无稽之谈,我怕他什么?”
“怕只怕崔斌添油加醋,再加上些莫须有的罪名。”
“譬如?”
“明眼人皆知大人用人之道。大人可否记得当年誓言。大人曾表示免去子弟的官职,可现在大人身为平章政事。
而大人的儿子、侄子却有担任行省参政,有担任礼部尚书,将作院达鲁花赤,领会同馆,皆处在重要地位。
即便工作多有成绩,但也怕别有用心之人指责大人违背誓言,于公道有亏啊。”
阿合马摸着胡子,虽还装出胜券在握的模样,但内心已有些担忧与不安。
“于公道有亏。”阿合马自语。
他稳固国家政权,充盈国库,为国家立下累累功勋,如今不过想照拂子嗣,庇佑后人。他有什么错,难道那个崔斌就没有半分私心。
他要是没有私心,那一定是功能不足,生不出孩子。怕不是明面下的孩子全是老婆送的“绿帽子”。
阿合马被自己逗乐了。
郝祯见阿合马莫名笑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合马拍着郝祯的肩膀,让他不必多想。
他和皇上什么关系,那是无人能挑拨的关系。
阿合马有把握,这次崔斌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他坦然上朝。
皇上果真没有提起阿合马任人一事。
阿合马以为忽必烈把事忘了,挑衅地白了崔斌一眼。
崔斌郁闷而鄙视地看着阿合马。
“阿合马留一下。”
没想到这朝都退了,忽必烈竟把阿合马留下了。
这回该轮到崔斌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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