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治吗?”李雪萌问。
“能。”
“那就好。”李雪萌放下心来,“久仰关大夫大名。有件轶事,不知关大夫愿不愿听。”
关汉卿没回答,李雪萌只好自行向下说去。
“天下之大,万事皆有缘故,亦皆有必然与巧合。其实,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来自700多年后的未来。
我是戏曲专业,编剧方向的大四学生。特别喜欢您。您的作品我几乎都读过。《救风尘》、《望江亭》、《单刀会》、《窦娥冤》…”
关汉卿发愣地看着李雪萌。
“对不起,说快了,有些您还没写。我就是想说,我久仰您大名。前几日,我在戏剧院实习,我们还准备改良您的《单刀会》呢。
我们想将《单刀会》中的民族情怀放大,突出其中的家国天下。不知道关先生有什么建议。我特别仰慕您,您能收我当徒吗?”
“香辣兔腿”发出一声惨叫。
关汉卿把它错位的骨头摆正了,然后重新绑上木板固定。
“我再给兔子开服药,它若能喝,姑娘便让它喝下。”
关汉卿说完,便要走。
“关先生我刚说的话,您还没回答我。”
关汉卿停下脚步。
“哦,刚才忘了和姑娘说病情。兔子不过是接歪了骨头,所以才奄奄一息,宛若风中之烛。这兔腿骨和人脊梁是一样的。
骨头歪了就会生腿疾,骨头断了整个人都会病倒。它想跑、想跳、想玩耍,没有好腿却什么都干不了。
姑娘也是一样。歪了脊梁、折了腰,就是有一整个戏班,又有什么受益。”
李雪萌确定眼前站着的就是关汉卿,骂人不吐脏字,真是厉害。
“先生如何知道自己走的便是正义之道?”
“人心之事,还请姑娘自行体会。”
关汉卿向后退去。
“我一定会让你收了我。”李雪萌狠狠发誓。
阿合马走进屋内。
他没听前因,就听了句“收了我”。
阿合马心想这关汉卿也是不要命了,不知对他的女人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还想收他的人。
“治好了?”
阿合马看着刚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的兔子。
“没事了。”
“我看是事大了。”阿合马从身后抱起李雪萌,“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
阿合马的胡子扎了李雪萌的脖子,让她又气又痒,又哭又笑。
关汉卿在屋外听见阵阵“调笑”,连连摇头。
这女子果然收不得。他想。
珠帘秀睡到半夜,发现李雪萌不见了,“香辣兔腿”也不见了。
这黑灯瞎火的,李雪萌出门怎么也不说一声。
珠帘秀倒不担心阿合马会惩罚李雪萌,她就担心李雪萌为救兔子冒冒失失闯出府邸。
阿合马这么喜欢她,要以为她想逃,还不气死。
珠帘秀衣服都没穿严实,便往屋外跑。
她不知该向西向东,但闻到一阵淡淡的烧焦味。
她向焦味看去。
空中飘着袅袅一缕青烟。
不会是兔子死了,谭霖儿在为她准备葬礼吧。在阿合马府内私自祭奠也是重罪。谭霖儿可不能犯傻。
珠帘秀奔向青烟。
果然有女子正在烧纸。火光映在她脸上,隐隐绰绰。
虽看不真切,但珠帘秀可以确定,烧纸的女子并不是李雪萌,而是“大红人”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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