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孔令臣出门也不会将家底全都揣在身上,他身上的银票加上碎银子,也不过三千两出头而已。赵阴阳松了一口气,取走了两千两,并且再三叮嘱孔令臣要保密,话语间还隐隐有威胁的味道。孔令臣只能无奈的点头苦笑,有求于自己居然还如此的强势,赵家子弟行事横行霸道一说法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相比之下,孔令臣倒是觉得张文生要比赵阴阳顺眼无数倍了。张文生虽然做事也极为张狂,但至少不欺软怕硬,而且此人显然是有真才实学的,至少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就绝对不会低…所谓的京城第一纨绔,此日一会,倒真是有些不简单了。
回到三楼大厅后,赵阴阳便爽快的将一万两银票付给了张文生。张文生感叹果然有钱人挣钱是真的很容易,自己只是两副对子而已,动动嘴巴的功夫,便到手了两万两银子。要知道有很多人努力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两万两银子!
当然,要说赚银子快,赔银子也快,至少赵阴阳在这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内,便出去了两万两银子…
当真是骇人听闻。
张文生知道孔令臣虽然会借给赵阴阳银子,但数目绝对不会太多。为了担心赵阴阳付不起下一轮的银子,他便提出要验证一下对方所带的银票够不够,这也是为了让赵阴阳在何茉面前出个丑,小小的羞辱他一下。张文生认为有九成的概率,赵阴阳都拿不出接下来做赌注的这一万两银票了。
果然,打着空手套白狼主意的赵阴阳一听张文生这句话便变了,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通话,就是不肯掏银子。余不才看了一会儿也从中发现了倪端,于是冷笑一声,讥讽说:“赵公子可是京城豪门出身,自然不是缺这一万两银票的人,这可是您的原话。但是为了谨慎起见,赵公子还是先将下一轮的赌注放在桌面上,让我们这些‘小赌客’安心的好啊。否则以你的人品,我们真的很难踏实…”
一看到赵阴阳拿不出银子了,周围看客们看他的目光中便多了一分嘲笑和讥讽。要知道今天下午这场赌注本就是赵阴阳主动挑衅余不才和张文生才滋生出的事端,结果却被对方给杀了个片甲不留,身上的银票也输光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不就是了!
虽说看客们没有当面主动挑衅赵阴阳的勇气,但是低沉的讨论声却都是围绕着赵阴阳展开的,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道行不够脸皮来凑’云云,仔细听还是能够分辨出一二的。
赵阴阳只觉得这些闲言碎语如同一个个耳光般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内心仅有的理智给打的支离破碎。他刚抬起头,无巧不巧的却和何茉四目相对,此时对方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他的目光犹如在打量一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
冷漠。
赵阴阳知道,何茉一定对他充满了失望。因为今天下午他们在路上还聊的好好的,犹如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说是相谈甚欢也绝不为过。
只是这么一会儿,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就已经跌落到谷底了。
不知道为什么,赵阴阳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愤怒。这一切,全都是拜张文生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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