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明站在一边看着也是很好奇，但是又不好意思要说他也想摸摸，赵九辩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点了点头，让他可以试一下。

从唐子展那小心接过青瓷，李全明是细细地打量起来。李全明毕竟是前定州宰相，经手的好东西也不少，并不会像唐子展那样的只摸，他是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看。

敲击瓷器时，不同陶器的低沉、如瓦木一般，它的声音是清脆响亮，如金石一样的。外表摸起来质地细密，手感相对陶器细滑。对比陶器颜色暗淡，瓷器颜色相对来说鲜亮一些，透明度也高些。直到李全明观察的差不多了，他这才放下。

“觉得它怎样?”赵九辩问道。

“是个新奇的玩意，不过不够精致，细细把玩还达不到，不过倒是的确比陶器好太多。要是再精细点，肯定能在魔界上流中风靡开来的。”李全明如实说出他的想法。

赵九辩点点头，和他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朱德天静静地听着，作为一个手艺人，他也是觉得这第一个瓷器太过粗糙了，不过毕竟是第一个，再做第二个他就能保证做的精细很多，不仅如此他还要尝试着往上面雕刻图案。

“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赵九辩怕刚刚说的话伤了朱德天的心，毕竟是人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

“魔主，这是第一个，第一个也就相当于练手。等下一个，再下一个，我保证做一个最精巧的摆放在魔主府中。”朱德天并不生气，反而很虚心地接受着。

“好，我等着！”赵九辩笑着说。

“这叫做什么？”李全明问道。

“瓷器，与陶器合在一起统称陶瓷。”赵九辩望着盒中的瓷器说道。

“是个好名字。”

“这瓷器和纸张、纸裘一样，销售出去后给你们陶窑百分之五的利润。”

赵九辩拍着朱德天的胳膊说道，这让朱德天受宠若惊，这瓷器一看就是个值钱的玩意，这百分之五的利润得有多少的钱啊！

“利润给你们好好发展陶窑，不，以后就要称为陶瓷窑了。”

“这，这……魔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发展，好好干的！保证很快第一批陶瓷就能出窑了。”朱德天激动地说不出利索话了。

看着造纸作坊和纺织作坊搞得红红火火的，他们陶窑也急，倒不是急人家挣钱，而是别人在做事，他们没事做，还在原地踏步。

自从魔主让他们陶窑研究瓷器后，整个陶窑的魔人士气渐涨，个个都有了干劲，有了动力。对于手艺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赚多赚少，而是你做出来的是好东西，能够被人赏识喜欢。

朱德天开心走了后，就剩下了赵九辩三人，被这一么打岔，原本关于数术司的讨论更是没有思绪了。没思绪还讨论什么，走呗，下回再讨论了。

“魔主，这青瓷甚好啊！”唐子展在瓷器旁踱步，又摸了摸瓷器，哎，爱不释手啊！

赵九辩斜着瞥了一眼，这是想要啊？

“给你了，拿走拿走。”看那样子，今天不给他，他可能不会走的。

“哎，这多不好意思啊！谢谢魔主了……”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的人笑的像一朵菊花，哪里还能看出一丝才子的样子，直接抱着盒子就屁颠颠地走了，就恨不得让全天下的魔人都知道他得了好东西。

李全明看着唐子展高兴地抱着盒子走了，他也是想要的，但是拉不下那个老脸啊！更何况，刚刚他还评价了这青瓷一番呢！

看着李全明懊恼的样子，赵九辩摇摇头，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啊！这以后等造出玻璃等玩意那还了得！

“等以后陶瓷窑再造出瓷器来了，一定让他们也给你送去一个。”

听到赵九辩的话，李全明这才开心离去，老脸上绽放出一朵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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