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第一间,那女子有问题?可上次并为见到她再次出现啊?”
“大有问题,听陈皮皮所述,此时这老汉都要将她卖掉了,显然家中地位不可能不高,如今应该显露惶惶不安才对,但方才惊鸿一瞥,对方不经彬彬有礼,行事进退有度,神情间更似坦然自若,那陈皮皮的消息又从何所得,我怀疑对方在给陈得水打掩护,俩人之间关系叵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陈如鱼......”
苏一闻言,忍不住露出微笑,打断道:
“你就说现在该如何做!”
“突破进入那间房子!”
方远长话短说,只对方稍露迟疑道:
“精气浓缩爆发,可使我短时间失去战力,你......”
“拼死护你周全!”
苏一内心狂笑,事情既已定下,不在多言。
劲气勃发最为消耗体力跟精神,对五脏六腑也有很大影响,尤其对心脏跟大脑的压力更大,轻易不出,出则杀人!
他表面不动神色,胸口剧烈跳动一下,方远离得近,好似听到骨骼在震动,血液在流淌。
突然苏一飞身弹向院中,身体站定,控制大腿韧带,上半身如不倒翁般快速旋转,手中不停。
刺!
刺!
刺!
劲气虽无形,但虚空中肉眼可见条条激荡气道,他手中似乎多了把例无虚发的机枪,指向哪里,精怪身上就会凸显出一道条形空洞,跟着原地炸裂,大量血液飞溅,暴雨般撒向院中各个角落。
“走。”
话音刚落,方远原地蹬出,抢在黑暗中窸窸窣窣时,拉着苏一推门入内。
房门似乎隔绝两地,院中再无声音传出,诡异死寂。
眼前昏暗无光,充满刺鼻的血腥气息。
方远举剑横拦,五观警惕到最大化,随着眼力渐渐适应,神情豁然一震。
这时苏一沉重的呼吸声才回荡起来,他喘息道:
“地上的是什么?”
“鬼画符。”
方远蹲下身子,用剑鞘轻轻触碰画满地板的奇异图案,如同触动了某种关键,俩人眼睛画面晃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点点细碎的阳光。
房间明亮起来,苏一扎破纸窗,说道:
“外面天亮了!”
房内空空荡荡,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此时床铺上空无一人,而且血迹斑斑,浓郁血液顺着被子流淌在地上,链接着那副渗人图案。
方远轻轻松了口气,乍然观察下,面色剧变。
这圆形图案中歪歪扭扭划着的文字,竟然与当初财神头顶具现的字体何其相似。
“这里有本笔记。”
他循声问去,忽生感应,再低头时,血迹图案只留下一团黑色污迹,不由目光忧郁。
这时苏一在耳边淡淡念道:
“五月十五,爹娘开始煮鸡蛋,采用白艾和菖蒲用红纸条扎成束悬于门前,兄长从城内诗会给我买了个香囊,真是玲珑可爱呢。”
“五月二十一,今天夏至呀,大家都在拜神祭祖以祈求消灾年丰,可拜的神都有哪些?想不起来了,有没有被藏起来的神呢......与众不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拜的?愿望会被实现吧。”
“六月初三,天气好热,爹心情烦躁,今日又被他骂了,女孩就不能读书写字吗?娘以前还会教我跳舞......爹竟然说只有风月场所的女子才跳舞,还要将我卖掉,他一定是吓唬我吧,娘亲若还在就好了。”
“看在如鱼哥哥的面子上,我才不与他娘计较。陈皮皮最近变得好奇怪,非说井底藏着什么秘密...他只想引起我的注意吧,要不要去看看?”
苏一徒然停顿,扬了扬手,恼怒说道:
“喂,这里字乱了看不懂!“
“我看看。”
方远好奇心大胜,接过笔记,瞅见他面色惨白,不由道:
“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会吧。”
大门打开,阳光正胜,屋内隐晦仿似被吹散,空气变得好闻起来,他俩坐在门槛之上,方远低头朝笔记看去。
“即便在这漆黑的夜晚,我依旧能看到光亮?”
接下来记录文字转入那种莫名字体,没想到自己竟然看懂了。
这时候...陈得水已经与陈皮皮下到井底并接触到了什么?
而且语气中似乎充满衰落,方远目光下移看到最后几条。
“我尽力了,你必须接受死亡,从漫漫长夜中得到解放!”
“我们真是令人作呕的怪兽,让他们看看自己真正的样子吧...”
“留下最后的痕迹,我该离开这里了......陈皮皮还要继续玩他幼稚的把戏吗?真令人期待。”
这本笔记...日记到此结束,她没说井底见到了什么,也没说她去了哪里,方远难免有些失望,可真相就隐藏在这些零乱线索当中。
不过!
“谁需要接受死亡?此番语句带着丝悲凉,六月初三距离现在不过一个月时间,难道陈如鱼就是这时候出的事?”
“我们都是怪物?他们又是谁?这里字迹沉重潦草,笔尖锋利透过纸张,是确认了自己要被她爹卖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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