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体,他打算眼不见心不烦,蒙头向小院赶去。
就在这时,谛听阁的大门突然快速向外吐露出两道人形生物,他们个个身披绿罗团花铠甲,手持长枪,看起来威风凛凛,外露躯干紫肉横生,青筋暴起,一双眼光直射寒星。
“刚刚有啥东西从这大门前经过?”
“看其行径方向,从后院出来。”
短暂沉默后,两人继续对话道:
“邪祟否?”
另一人突然气急道:
“装什么二五万,拽什么斯文,给劳资好好说话!”
“呵呵,赌输不给钱还有理了?”
左面大汉蔑视地扫了一眼,马上调整语调,不在呛人道:
“说正经的,刚刚那气息,给人怪异莫测的感觉,但并无邪祟之恶念。”
“你特么早升天了,还‘人’呢,是灵。”
“称呼这种东西,无关紧要......此事管不管?”
右侧大汉陷入短暂思考,良久才淡淡说道:
“谛听阁在上府是至关紧要的,对方既无意入此地,你我二.....灵,看好这门即可,莫要惹是生非,姑且后院也算自己...人。”
“您对,您对,钱还给吗......”
“滚。”
话语间,两道身影再次没入大门之中。
......
方远急着赶路,脑袋歪了歪,闪过几丝被忽略的想法。
没料到门神竟是主动显现方式,差点再生事端,下次出行得注意分寸了....
一路有惊无险。
黑暗中窸窸窣窣,不知野狗还是夜猫,总归没有侵扰方远。
在了解到一些灰境的奇异诡谲后,对未知的恐惧顿时消失不少。
他胸膛憋着口气,小心翼翼回到小院。
没有犹豫,熟练地撬开木板,巴掌大的黑色令牌安静躺在里面,谨慎将其取出,他心里却有点犯难。
现在财神大爷变成这个模样,到底如何再次显现出来?
“需要祭祀用品吗?”方远隐约有着猜测。
“去侧屋找找看......”
屋内昏暗,墙根摆放的灵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诡异场景。
方远汗毛耸立,甚至升起一个荒谬想法。
素未谋面的父亲,真死了吗.....还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存在于世界某处?
黄小兰的遭遇给人充分浮想空间。
这念头一现,方远仿佛感觉到黑暗中有双看不到的眼睛,正在悄悄观察自己,不由遍体生寒。
呃,总不会坑儿子吧。
不知道他还认不认我......这么想着,方远莫名心虚。
他很快将杂乱念头抛开,在灵位前虔诚地拜了拜,接着取走香烛,又从大缸中舀出一碗面。
做完前期准备,他在小院里随意找了个地方,将黑色灵牌正立摆放,点亮蜡烛,用引燃的香插在面碗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灵牌很快向外弥漫出烟气,这些气体仿佛拥有未知吸力,眨眼睛香已见底,面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产生质变,形成一碗灰烬。
半空中渐渐凸显出来一道模糊身影,烟气一根一根完成勾勒,它的上半身清晰可见,下半身云雾缭绕,似梦幻中的阿拉丁灯神。
随着空气中荡起的无数丝线消失不见,大爷神情地安逸漂浮在虚空之中。
“说出你的三个愿望。”方远暗自吐槽了一句。
呼!
这时,院中吹起一阵无形之风,它缓缓睁开双眼,瞳孔如猫般放大缩小,很快聚焦。
财神向四周扫视一圈,豁然向前飘来。
方远急退两步,却见它行至与地平齐,竟是弯腰低头,拱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
心中震撼,但外表一定要保持足够的镇定!
财神的心智显然充分提升,在与其相处,需得换一种方式。
这礼仪大体分类‘五礼’。
政治类包括祭天、祭地、宗庙之祭、祭先师先圣、尊师乡饮酒礼、相见礼、军礼等。
生活类最早起源于丧礼,用来安抚其魂魄,对生者则为分长幼尊卑、尽孝正人伦等。
礼仪的本质是治人之道,也是对神灵信仰的一种特殊体现形式,另类的派生物。
炎国算作礼仪之邦,不论与同伴、家人、或者上下级之间,亦要回礼,以示尊重。
这时便行相见礼罢,方远快速做出决定,两手移至胸口,朝对方拱了拱手。
这时,财神操着嘶哑的嗓音,开口道了句:
“大人!”
又是这种称呼......方远无声地叹了口气,立即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平静说道:
“汝神志可恢复了?”
“全凭大人照拂,只是...记忆残缺不全,无法自明出身,实在惭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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