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到家,秦老四疲惫地用热水洗把脸,习惯地倒出半碗红枣酒,两口呷完,倒进床里很快就呼呼睡着了。
当夜,为了防御霜冻,莲花村的人疲惫不堪,大家睡得特别沉。
“喔喔喔——”
不知什么时候,秦老四朦朦胧胧听到公鸡的啼叫声。天快亮了?他迷迷湖湖推亮手电筒,照桌子上的闹钟看,还早呢,没到四点半!他熄灭电筒,翻个身继续睡。
“喔喔——喔喔——”
公鸡还在啼叫,奇怪,叫声显得急躁。
秦老四突然想到,一枝花自从受伤以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领头啼叫了,今晚怎么一个劲的叫不停,而且还比以前提前了一个钟头?是不是旧伤复发疼痛难忍乱啼叫?今晚太困了,不理它,明天再给它检查看看。睡意袭来,他迷迷湖湖又睡着了。
“喔喔——喔喔——喔喔——”
一枝花还在急切地啼叫。
秦老四被吵醒,一骨碌坐起身,生气地骂道:“一枝花,你得意了是吗?半夜三更叫什么?”他趿拉拖鞋,走到窗口,冲着鸡舍训斥,“别叫了,有什么明天再说。”骂完,回床上倒头便睡。
秦四婶也被惊醒了,她不满地都囔:“一枝花神经了,该叫的时候不叫,现在时间还早,乱啼叫什么?”
“腿痛复发呗,管它?明天再帮它检查检查……”秦老四含含湖湖地说。
一枝花还真听人话,它听到人的动静,以为主人醒了,就静静地伏在鸡窝不再出声。
……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过了好一会,一枝花继续急切地啼叫。
可是,秦老四一家实在太困了,一个个睡得死沉,没有一个人起来。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一枝花仍然不停地啼叫。
它奇怪的叫声唤醒住在村中央的陶晓伟,他啪一声拉亮电灯,拾起床头柜的手表看,还不到五点,谁家的公鸡这么急切的啼叫?他侧耳仔细听,这不是一枝花的啼叫声吗?奇怪,自从它被张宏的拖拉机碾伤以后,就很少听到它的鸣叫声了,今晚一枝花怎么一个劲的啼叫不停?
陶晓伟披上一件外套,踱到窗口细听。“喔——喔喔——喔喔喔——”一枝花的叫声急切凌乱。陶晓伟突然想到,夜半鸡叫,非火即盗,他警惕起来,连忙打开大门。
一枝花的叫声果然急切慌乱。不好,肯定哪里出问题了,不然一枝花不会无缘无故乱叫的。陶晓伟踮起脚跟,往前后左右瞭望。咦,村东怎么有一团亮光,好像还有东西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他连忙跑出院子外眺望,东面村边,一片火光腾起。
糟了,是火灾!他赶紧冲进屋里,扭开广播,焦急地喊道:“各位村民,村东出现火灾,快拿东工具救火……村东火灾,快救火!”
听到火情消息,村民急匆匆爬起来,拎上提桶,拿起扫把,奔往村东去。
陶晓伟捡起一把大竹扫,大声叫喊着跑向火场:“有火灾,跟我来,快救火。”
村边一片杂草灌木被大火烧着,噼啪直响,火势沿着路边的草木向村中蔓延。先到的村民挥舞着扫把在火边扑救。可是,大火烧有一段时间了,火势正旺,怎么也扑灭不了,扫把一打,扬起更大的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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