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树底下,停放拖拉机的地方。”
“一枝花上哪去了呢?我们到树根下看看。”
秦四婶走在前面,用手电筒仔细搜索。
“咕——咕——”电筒光柱下,一枝花伏卧在拖拉机前轮旁边,无力地呻吟,鲜亮的羽毛也变得凌乱暗澹,松蓬蓬地披在身上。
“造孽了,你怎么糟这么大的难,被车轮碾到了……”秦四婶连忙跑过去,蹲下身,扒拉一枝花的身体。公鸡的铁爪被车轮压断,秦四婶一扒拉,它痛苦地惨叫起来:“国——国——”
秦四婶心疼地说:“这可怎么是好?”
都美连忙叫上婆婆,两人在车前一点一点推车往后倒,终于把一枝花解救出来。可是,公鸡的铁爪断裂了,鸡爪严重变形,连着一层破裂的硬皮。
秦四婶抚摸一枝花的残脚,伤心地叹息:“跛了,残废了……”
九娘连忙骂起儿子来:“这个张宏怎么这样不小心,眼长到哪里?压中公鸡都不知道,只顾喝酒……”
都美紧张地检查一枝花的身体,松了一口气:“还好,除了鸡脚被碾压,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四婶,兴许覃大凤能够治好一枝花的脚。”
覃大凤看到莲花村鸡族霸主一枝花受伤了,也很难过,她精心配制药剂,小心地给一枝花敷药包扎,做完这一切,她安慰秦四婶说:
“弟妹,你就放心好了,一枝花只伤到腿,精气神没受到损伤。我给它敷用最好的药,不出七天,包它恢复原样。”
秦四婶忧心地说:“一枝花不是人,不知道药效跟人一样不一样,要是留下后遗症,腿脚跛了,就不能继续称霸了……我让醉鬼张宏还我的一枝花!”
秦四婶把鸡笼提回家,挖了一堆蚯引给一枝花补身体。她看着精神暗然失色的公鸡,想起往日它神气活现的样子,愤愤地说:“张宏,你们家害惨了一枝花,我要让你们补偿……”
晚上下了一场春雨,地里的庄稼吸足了水分,抖抖叶子,竞赛似的往上长。秦四婶肩抗锄头,看着地埂两边别人家茁壮生长的蔬菜,快步往自家菜地走。下雨了,蔬菜长得快,野草也抢着长,得及时把野草除掉,让庄稼安心生长。
到了菜地一看,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家蔬菜因为缺乏有机肥,肥力不够,蔬菜长势缓慢,被疯长的野草挤占。她生气地挥舞锄头,狠狠把野草除掉,心里忙乱地想着主意。
晚上吃完饭后,叶瑛和老公开电视听音乐。秦四婶催促他们说:“白天追肥除草够累了,明天还要继续干活,晚上休息早点……”
叶瑛听到婆婆唠叨,赶紧关掉电视,两人退回里屋。
秦四婶等家人睡觉了,轻手轻脚掩上门,拿起箩筐、铁铲和扁担,悄悄下菜地去了。夜深了,繁星点点,野外朦朦胧胧。她来到桂花山下,揭开张宏家里的土肥堆,忙乱地用铲子把土肥往箩筐里装,心里暗暗地骂:一枝花残了,我让你补偿……然后把土肥挑到自家的菜地里入肥,再用泥土把土肥盖起来。
天快亮的时候,张广德早早来到地里,他一看自家地头的肥堆不见了,气愤地骂道:“哪个缺德的人,连土肥都偷?”
陶晓伟接到报桉,严肃地对大家说:“土肥不值多少钱,但偷盗性质严重,我们村民不能有偷东西的行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要把小偷挖出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