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一个黑衣少年走了出来,观其样貌,这张脸,虽未曾见过,却有一股难以言明的亲切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黑衣少年开口说道:“你是明教的,自然应该认得这杆枪!”
看来不是姐姐杨红衣,白衣剑收起了先前的那份担忧。
“银月枪,我当然认得。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杆银枪?”
白衣剑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在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能与这杆银枪有联系的另一个人来,而且观眼前这个少年容貌,他有九成把握自己没有猜错。
“银枪是我娘传给我的,我是什么人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上官龙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白衣剑具体是谁,只道是他既然是明教中人,那么自然会认识这杆银枪,那么也就自然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他此时所想只是用自己的这层身份震住眼前这人,好让他就此收手。然而眼前这个白衣剑在见到银月枪后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上官龙的意料。
“你母亲可还安好?”
白衣剑的语气相较之前的狂傲与冷血,现在变的有些许温柔。
上官龙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死了。”
只听白衣剑痛苦地“啊”了一声。
这样回答是白衣剑万万没有想到的,他脸部的表情一下子变的扭曲狰狞起来,看起来极其痛苦,那是一种小期望过后却彻底绝望的哀伤到骨子里的痛苦,二十年前的那一别,终究是成了永别。
白衣剑自顾自的说道:“倒也罢,倒也罢,也是一种解脱。”
上官龙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个白头发的人,并不能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难过。但他知道,用自己的身份唬住眼前这个人的计划,看来是成功了。
白衣剑将剑收进了青色剑鞘,目光仁慈的看向上官龙:“你可知我是谁?”
上官龙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银枪,不屑的说道:“你当我记性不好吗?大师兄不是才刚说过,你是明教的白衣剑,我可没有这么快就忘记。”
“啊,不是。”
白衣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是他亲舅舅这回事,他话语一顿住了,在思考该如何开口。
上官龙也有点懵了,他摸了摸后脑勺:“不是?难道我记错你名字了?还是说你不是明教的人?”
白衣剑思忖片刻,终于想到怎么样用最简洁语言来告诉眼前这个视自己为敌人的黑衣少年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了:“我是说,你母亲是我的亲姐姐,而我,是你的亲舅舅。”
上官龙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这种状况也弄的有点不知所措,这个这么强大的敌人居然是自己的亲舅舅?原来自己还有一个亲舅舅?以前怎么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实际上关于父亲上官云天的事情,母亲也几乎从未和他讲过,他靠从江湖传闻中对父亲的了解远远比从母亲那里了解的要多的多。
上官龙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衣剑又开口说道:“舅舅现在正在做一件对于明教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先让开在一旁等着,等舅舅处理完,便带你回明教。”
上官龙却没有一点儿要让开的意思,他一动不动,仍然提枪挡在白衣剑面前:“若我不让呢?”
“那你试试。凭你,拦不住我的。”
“试就试!”
这股倔强劲儿,的确很像姐姐杨红衣,白衣剑在心里想到。
白衣剑提着剑似乎打算无视上官龙的阻拦,越过上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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