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赵风拉开。
露出一个颇为整齐的办公室。
只是当虞央看清楚了环绕房间一周的红木书柜后,“办公室”这一概念顿时显得有些模糊。
这种感觉让虞央宛如进入图书馆,或是某种复古风的老旧书店。
任何人都很难将眼前的这个装潢和镇抚使的办公室联系到一起。
“咳咳,张同学,你来了。”办公桌后的靠椅上,神色憔悴的郑毅咳了一声。
“镇抚使……您气色好像……”
“不大好是吧。”郑毅苦笑道,“非修士之体,自以为有法器护身,就贸然参与到修士间的战斗中去,这是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啊。”
“您的刀伤尚未痊愈么?”
虞央有些奇怪,偌大个夏海,光一个镇抚司不通秘术也就罢了,难道还找不出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么?
譬如昨天晚上那个乌鸦化成的蒙眼道人,仅靠嗅觉就洞悉了天台上施展过的秘法,可以说是修为不低。
难道连他这样的修士,都没法让郑毅的刀伤痊愈么?
郑毅凝视着虞央,仿佛洞悉了他的所思所想,解释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柳嚣飞的刀上带有熄湮会秘制的‘破御蛊’,这毒物一则可以避开护身法器的监测,直接伤到人体;二则会让伤者伤口难以痊愈,血流不止而死。昨天若不是靠你那半张‘木灵符’救急,恐怕现在我也无法在此和你见面了。”
“当真有那么可怕?!”虞央不禁有些后怕,还好昨天交手的时候没让刀子擦到自己的身体,不然恐怕也早已是死人一个。
“昨天周镇守送我回到镇抚司疗伤,消耗了不少灵气和丹药才勉强止住伤口,但是蛊毒依然滞留体内,无时无刻不在危害着脏腑,因此还得静养一段时间,按时用药,方才可能痊愈。”
“好吧,那镇抚使这次召在下来,所为何事?我看着排场,怕不仅仅是做个笔录那么简单吧?”
虞央在郑毅对面拉了把椅子坐下。
“哈哈,有群嘴快的属下真是让人不省心啊……”郑毅何等聪明,早就知道是殷维和赵风走漏了风声,“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镇抚令录下了当晚所发生的一切,事实上已经无须喊你来做笔录了,但有另一件事,我必须征询你的意见。”
“什么事?”
“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镇抚司?”
果然!
虞央心道,和殷维、赵风说得一样,郑毅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镇抚使好意……可惜我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机缘巧合之下被卷入了修士的世界。比起名为加入,实为监视的日子,让我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更重要。”
虞央从椅子上立起,转身就要离开:“如果镇抚使想谈的就是这件事的话,我想我已经可以离开了……”
“等等!虞央!”
郑毅从后叫住了他。
虞央缓缓回过头来,感觉到了这个称呼背后的含义。
“如果你是张饮梦,我是不可能邀请他加入镇抚司的;而虞央就不一样了,你必须加入镇抚司。”
“哦?”虞央回过身,在刚才的椅子上坐下,“您就这么确定我会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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