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这样。”凌烟把手头的案卷一合,拾起一罐啤酒就喝了起来。
“对了,那今天在江戏,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凌烟摇头:“没有,算是白跑了一趟。”
这么说,线索算是断了。
难受。
虞央似乎能够理解,凌烟为何今天如此萎靡了。
从虞央入室到发话,她始终在翻阅着餐桌上的调查报告,但又丝毫没有头绪。
已经出现了两个受害者,犯罪嫌疑人下落不明,压在她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凌烟并不是那种甘当花瓶的美女,相反,在破案这件事上,她无比得专注。
但现在痛苦的,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努力,而是扑所迷离,毫无头绪的案情本身。
对凌烟这样的实干派来说,无处发力,比没日没夜的缉凶更为难受。
起码一个能够努力寻求结果,而另一个,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一幕幕发生。
虞央叹了口气,帮凌烟把桌上的调查材料叠了叠整齐。
凌烟已经喝完了手里的这罐啤酒,将手伸向了桌角,那里还堆着满满的三打罐装啤酒,显然是今晚从外头带来的,大有一副不醉不休的态势。
但凌烟的手腕,却被虞央伸手握住了。
“你干什么。”
“多喝伤身。”
“要你管?有本事你让凶手自己冒出来!”
说着,便又开了一罐。
虞央眉头微皱,认真地看着她。
“有。”
“没有就对了,你当我们镇抚司都是白痴……”
话到一半,凌烟才意识到不对,将啤酒放下。
“你刚说什么?”
虞央再次重复了一遍:“让凶手自己冒出来的方法,我有。”
凌烟反手就拽住虞央小臂,欺身上前,一双秀眸盯着虞央的眼睛不放。
“什么办法?”
“凌缇骑……太……太近了。”
两人相距不过五厘米,虞央甚至能够感受到凌烟的呼吸,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凌烟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利落地撒手,稍微退开了一点。
在破案这件事上,一向强势的凌烟此时十分的配合。
虞央平复了一下慌张的心情,解释道:“凌缇骑可还记得昨天凌晨,我出秋水榭的时候,差点被出租车撞的事?”
“记得,你怀疑是郭琛找人下的黑手。”凌烟道。
“根据秋小姐的解释,对方用的,似乎是‘睡杀’的秘术,可以短暂地控制一个人,而且……”虞央深吸一口气,“他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个诅咒法印,一周内,只要离开秋水榭,我都可能遭遇各种暗杀和意外。”
凌烟眼中精芒一闪而过:“你是要以自己为诱饵?钓出幕后的人?这很危险……”
虞央苦笑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这种事,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凌缇骑,除恶务尽,我虽然懒,可也不想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凌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仿佛像是重新认识了一样,眼神中多了一分嘉许:“的确,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镇抚司会感谢你做出的牺牲。”
虞央一头黑线,这还没开始钓鱼呢,咋就确定我要牺牲了呢?!
就在这时,一双藕臂突然从背后环绕住虞央的脖颈。
紧接着,三千青丝钻入虞央的衣领中。
“谢谢……”
苏黎雪又再次重复了一遍。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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