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杨总旗么,稀客稀客!个么今天不是休假么?”
刚一开门,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从桌子后头传来。
房间里的烟味很重,杨奉皱起眉头,却还是认认真真地解开绑在颈上的绶带,将青色的汉冠稳稳地放在一旁的桌上。
这是位于夏海市中心的普通的一家写字楼。
由于年代颇为久远,物业又管理不善,导致楼里各个地方都被贴满了小广告,楼道环境每况愈下,仿佛上个世纪脏乱差的小弄堂。
但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招租的金额还是只涨不跌。
长此以往,里头的商户渐渐搬离,最终变成一座无人问津的老古董。
杨奉刚刚进的,就是楼里仅存的几个租出去的办公室之一,906室。
房间里的布局显得有些凌乱,几张办公桌零零散散地摆着,上头积满了各类卷宗和资料,有得甚至已经布满了灰尘。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坐在值班座上,穿着一身白色背心,双脚交叠架在办公桌上的中年男子。
骇人的是,男子的脸上有一道蜈蚣似的刀疤,从眉骨一直贯通到下颚。
“头儿派活,还休个屁?”
杨奉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将电脑开机,满脸愤懑。
“瞧您这装扮,怕不是又去哪儿撩妹了吧。”疤脸男笑道。
“……”
杨奉懒得理他,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骤然响起。
疤脸男乐呵呵地笑了两声,又点了根烟抽起来。
办公室里谁不知道,这杨奉最喜欢在闲暇时间穿着汉服四处乱逛,凭借着一副强健体魄和算是眉清目秀的五官,专挑少不经事的小妹妹下手。
而这间办公室里,也往往以打听杨奉的“战果”取乐。
“上个月的那妞儿呢?玩腻了?”疤脸男转头又问道。
“保三,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杨奉狠狠地敲下回车键,向疤脸男发出了最后通牒:“有这时间就给我滚去修炼!别打扰老子写报告!”
“唷,看来今天是动了真火。”
疤脸男自讨没趣,意兴阑珊地将烟头掐灭,起身就往隔壁房间走去。
“等等……”
杨奉的声音从后传来:“今天值班的不止你一个吧,酒四和舞七呢?”
疤脸男猥琐地一笑,竖起大拇指指了指隔壁房间的门:“小两口在里头双修呢,要不一起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的门“轰”得一声向外崩开。
“双修个鬼!保三你是不是欠揍?”
一个尖厉的女声从门后响起。
但先走出门的,却是一名酒保模样打扮的帅气青年。
“还不是你这烟味太大,让人恶心。”
话音刚落,酒保模样的青年看到正坐在办公椅上的杨奉,连忙请道:“杨总旗,能麻烦把这烟味散散么?呛死人了。”
“没空!”杨奉双眼盯着电脑屏幕码字,头也不回道。
酒保青年身后,一个身段窈窕的熟女踩着猫步出了门,倚靠着门框发声道。
“哎呀……人家最近在舞房新认识了几个小靓妹,可都央着我教些古典的呢,杨总旗不想认识认识?”
惹火的曲线顿时凸显出来,仿佛熟女背后靠着的不是门框,而是一根钢管,令人浮想联翩。
杨奉立马转过身来:“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凌虚一指,隔空便将窗门推出了一条小缝。
随即又捏了个术诀,喝出一个“涌”字!
狭小的办公室内顿时挂起一阵风浪,裹挟着满屋的烟尘灰烬,形成一条灰色的朦胧风蛇,顺着狭小的窗门缝隙向外涌去。
片刻之后,屋里的空气为之一新。
熟女深吸了一口气,赞道:“爽快,一会咱就给杨总旗推微信。”
酒保模样的青年亦道:“幸亏杨总旗来了,不然咱俩都得被保三熏死。”
“得嘞!酒四,你那破吧里又不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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