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用楷书工整地写着一个人名,一家医院名称,还有一处地址。
“桓湘……夏海市精神卫生研究中心?”
精神病院?!
虞央差点就将这四个字脱口而出。
要我一个普通大学生从精神病院里头把病人捞出来?
您老这得有多乐观啊!范教授!
范子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别人未必可行,你却未尝不可一试。”
说这话的时候,范子龙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凌烟。
“这女娃娃怕是没比你大两岁吧,啧啧,年纪轻轻就是镇抚司缇骑,果然英雄出少年……”
不止如此,还深夜飙车,无视交通安全秩序,私设刑堂,我行我素……
虞央立马在内心数落了几条凌缇骑的“罪状”。
“依老夫看,这女娃娃的背景着实不简单,若是她能出手相助,那这些便都不是难事。”
呵呵,虞央内心一笑。
与虎谋皮。
怕是还没等到虞央把人从精神病院里接出来,自己反倒先要被她送进去了……
“老夫也不勉强你。如若不成,便等到今年月底,正常期满出院,你代老夫接她一程便是。只是老夫等得起,怕是你这一副虽生犹死的身躯怕是等不起哦……”
虞央一愣,自己中了凌烟“奈何”、“缝心”之法,变成活死人的状态居然没瞒过范子龙的双眼。
但一想到只要回了镇抚司,见到指挥使就可以此困厄,遂也没太放在心上。
如果说住院期满,为刚出院的病人带个路,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更重要的是范教授还打算仰赖这位桓湘,为他驱除东海大学二百年的邪祟,这勾起了虞央的一丝好奇。
这几天内依次见到了阳明竹馆和天启寺的秘术,再次点燃了虞央对修真的求知欲。
再加上还有陈天风的嘱托要完成,虞央更需要找到高人来帮忙。
秉着广结善缘,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心态,虞央允诺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范子龙长舒了一口气,转而起身,从凌烟的外套里翻出了一块镇抚司的令牌,用手指轻点其上,闭目念了段咒。
“这东西会自动记录周围环境,不管宿主是生是死,老夫将今晚的记录抹除了,你对外也不要提起任何关于老夫的事情……”
范子龙再三告诫:“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源于你及时喊来了天启寺的高僧,由他二人出手解决的,老夫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老夫,知道了么?”
虞央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
范子龙恐怕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但他既然主动要求低调,虞央自然也不会到处去乱说。
“时候不早,我也该离开了,你且和这女娃娃在此休息,至于是留是走,自己拿主意便是。”
“范教授慢走……”
范子龙走到门口,忽又转过头来,朝虞央露齿一笑。
“对了,明天的《宗教史概论》,记得早点来我这搬教材……”
这一刻,虞央忽然觉得这个姓范的老头笑得很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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