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起来你找了个贤妻良母啊。”江怀乐打趣道。
“咦,哥刚认识她的时候,可彪悍跋扈了,和现在比起来,判若两人。”江怀玉摇头道。
“还是哥哥好福气,当了江家的宗主,又有贤妻相助,不似我一样,孤苦飘零五十年,无依无靠,惟有这酒葫芦伴我浪迹天涯。”江怀乐叹息感慨说道。
“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没放下吗?”江怀玉试探道。
“放下了,不然我也不会再踏进这中原之地。”
“怀乐”江怀玉愧疚地说道,“当年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不,哥,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犯的大错,要不是我,飞熊门不会四分五裂,爹和…怀翎,也不会…”江怀乐说着说着便痛哭流涕。
“别提他,我恨那个人。”江怀玉忍住眼泪,不愿意提及自己的父亲,也不愿意再提及小妹江怀翎。
“哥,其实当年那件事…”
“不必再说,我不想再提起那年发生的事情,怀乐你也不要再提了,好吗?”江怀玉制止道。
“好,听你的。”江怀乐应道。
“爹爹,爹爹…”一阵嘈杂的呼喊声传了进来,江怀玉立即擦拭眼角残存的泪水,调整心情一手抱起江妍,另一手抱起江媛,说道:“刚刚是谁在叫爹爹呀,是不是你妍儿,还是你小媛媛,呵呵…”而江平和江峰两兄弟则跟着云瑶去案桌上找吃的去了。
江怀玉放下女儿,叫道:“江平、江峰,快过来见你二叔。”
江平和江峰跑过来瞅了瞅江怀乐,轻轻地叫了声二叔便都跑开了,江妍和江媛两姐妹倒是叫二叔叫得亲切,还一个劲的在拨弄江怀乐的花白胡须。江怀乐被逗得哈哈大笑,说道:“好好,都是好孩子,二叔喜欢。”
“还有个老五,小儿子江川,快三岁了,现在正在睡觉,待会抱给你看。”云瑶说道,
“三儿两女,也算是为江家开枝散叶了,真好。”江怀乐忽然心生感慨。
江怀玉顿了顿,对他说道:“要不你今晚见见家中的族老们,你回来了,作为后辈总得给他们送贴拜礼,这是江家的规矩。”
江怀乐抿了一口茶,说道:“凡事都依哥的想法。”
“好,我这就写贴邀约。”
江怀玉难得的邀请了五疆部族的族老们来庄赴宴,族老们当然都欣然而往。晚宴开席,江怀玉起身举杯说道:“今晚怀玉请各部族族老们来庄一聚,一则是为了联络我们江家族人的感情,莫要生疏了。这二来呢,我要向大家说一个事…”江怀玉拍了拍江怀乐的肩膀,“我弟弟怀乐回来了,我想恢复他的身份,重录宗籍,在此先向各位打声招呼。”
五疆族老听罢议论纷纷,惟水疆溟渝长老挖苦道:“江怀乐?哼,还知道回来,回来做什么?怎么,怕死在外边没人给你收尸是吧,就想起我们江家了,江家不是收容院,不是义庄,收不下你尊大佛。”江怀乐听罢脸一寒,摔杯欲走。
“你们看看,看看,还是这般臭脾气,目无尊长、简直没有教养,如何能做江家人?”溟渝继续煽风点火。
江怀玉拉住了江怀乐耐心劝说,把他拉回宴座上,说道:“江怀乐是我江怀玉亲生胞弟,既为亲兄弟,当进退一心。我重录他宗籍、恢复他身份,这事也就是跟你们提前说一说罢了,原本也就没想着你们能同意,你们同意更好,不同意我也要这么做。”
“宗主,你怎么能这样恣意妄为?”火疆族老穹炎说道。
“是你们逼我的。”江怀玉语气虽平缓,但这句话分量却相当沉重,整个宴桌突然安静得可怕。
“来来,各位族老请动筷吧,饭菜都凉了,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多多担待。”上官云瑶见气氛紧张,欲化解尴尬。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敢带着孩童上坐江家酒宴?男人议事,妇人休得插嘴!”溟渝斥道。
上官云瑶脸一沉,顿时羞愧难当,被人当众这样侮辱,要是她以前作风,早就掀翻桌子干架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身份、有地位了,很多事情不得不要学会去忍受。
“溟渝!”江怀玉吼道,“我是敬你才叫你一声族老,若你还是这般刁钻恶言、不知好歹,你信不信我换了你这南水疆的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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