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这对老冤家,有他们在,自是无虞,牵马启程吧。”
“是,宗主”
“慢着!你刚才是说‘暗中护卫’我么?这么大摇大摆,奇模怪样的十几个人骑马跟着我,也叫低调?你们是不是对‘暗中’两个字有何误解?”江怀玉开玩笑逗道,
“宗主,艮卫办事素来如此,合则不分,也不懂得暗中低调为何意,只是按一贯规矩行事,请宗主明察!”江山立身严肃答道。
那江怀玉明知艮卫不通情趣却硬要试一试,结果自讨没趣,被气得蹬马蹄鞭,一行十几人快马加鞭地朝川蜀赶去。
大唐皇帝被起义军从洛阳赶到长安,再从长安赶到蜀地,皇室的颜面尽失,并且如今这中原大地,竟然有两个皇帝,僖宗皇帝当然不高兴了,皇帝不高兴了,自然有心之人就会为皇帝排忧解难,以求仕途,平步青云。权宦田贵向僖宗皇帝推荐了田成嵩、王荣两位步兵校尉,毫无疑问都是他的心腹之人,皇帝也心知肚明,但眼下正是用人用将之时,提拔身边老臣推荐的人总比外人来的可靠,这一次僖宗皇帝做对了决定,这两位校尉虽依附宦官,但都是久经沙场,有军事才能之辈,经过他们的整治与谋略,大唐的蜀军开始稳步东进,并收复了周边的一些州池,此外,李克用军和拓跋功军也加紧抢夺地盘,各地勤王之势日盛,这一切看起来,都朝着李唐中兴的局面在发展。
僖宗皇帝听闻江家江怀玉来拜见,十分欢喜,一来他与江怀玉有过几面之缘,对江怀玉颇有好感,亲切如故人一般。二则是因为,一直以来飞熊门在官道和江湖上的地位都非常高,虽然江家传人名无官职,但是官家的人,上至皇公贵胄,下至地方县吏,无一不对江家礼敬三分,为何江家名望如此之高、身份如此显贵?此事容后续再作详解,
僖宗皇帝非常高兴地接见了江怀玉,热情地招待,为之备下晚宴,接风洗尘。晚宴上灯火辉煌,美酒美食,还有美女悦曲相伴,僖宗皇帝欣赏乐舞、笑颜悦色之余,看到江怀玉心事重重,无心欣赏,便撤下乐舞,待人走沉寂后,僖宗皇帝问道:“江郎心中有郁?”
江怀玉揖礼回道:“陛下慧眼,草民斗胆求陛下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吾皇何日返京师?”
僖宗皇帝听之一愣,拿到嘴边的酒樽又放回桌案。
“朕,无时不刻都在挂念长安,可恨那黄巢小儿,乱臣贼子,篡位逼宫,把朕逼到了这川蜀阴湿之地,我恨不能即刻率兵肃反,诛杀逆贼!”僖宗皇帝怒火中烧,拍案而起。
偌大的行宫大殿鸦雀无声,群臣皆低头无语,江怀玉饮下一口青酒,说道:“陛下,我来时见沿途已有不少州池被官军收复,且见我军守纪严明,精神抖擞,看来陛下寻得了不少良将。”
“哈哈哈,你说得极对!”僖宗皇帝转怒为喜,从坐榻起身,拉起江怀玉走到大殿中间,说道:“江郎,朕不瞒你说,现在朕的军队,兵多将广,器仗兵备,应有尽有,唐义夫、张楚,王衍也起兵肃反,不日即可东进!”
“如此甚好,草民来此面圣...”
“哎,怎么总是草民草民的称呼,间隔了我们之间的熟识,从即日起,君自称江郎即好,毋须多言。”僖宗皇帝饮酒微醺,趁着酒意豪迈而为。
见皇帝盛情难却,江怀玉只得遵从,说道:“江郎此行面圣,也是为此事而来。”
“哦?愿闻其详。”
“江郎想为陛下举荐一人,此人得用,胜败即定。”
“何人?”
“叛将朱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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