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电话那端这次答复地干脆,“好,随时联系。”
天幕繁星点点,点缀着视野尽头蒙了纱的远山,响应着天地间摇曳的万家灯火。
揉了揉眉心,易终年大步往回走。
放下电话才意识到,他刚刚走得太急,没来及嘱咐那丫头两句。
虽然,他从前也没这习惯。
可这丫头不一样,脑洞太大,嘴巴又碎,他可受不了等会路上两小时她又一个劲儿地在他耳边碎叨叨,控诉他不告而别,对她不闻不问之类的。
当初他要是知道她是这么个性子,绝对不会选她来做实验……
这么一想,易终年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顿在了医务室门口两米之外,紧绷俊脸上的嫌弃随之被隐约的愧疚取代。
当初……
当初,他如果再将她的资料看得详细些,知道她的肺癌从何而来,或许,她的确不会来这儿了。
不会成为实验的牺牲品,也不会有机会与他纠缠上,整体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在他耳边碎叨叨个没完……
烦乱的思绪,忽然被门里的对话打断了。
易终年下意识抬眼看去,门缝里,还隐约透着昏黄薄光。
“现在这些长得帅的男人都不靠谱,我刚刚看他那着急的样子,还差点儿以为他多关心你呢。”年轻女医生先挑起话茬儿,语气愤愤不平:“你瞧瞧,就让我给你打针止痛药,人就不见踪影了。”
“不会的,他肯定是去想办法了。”
许是打了针,余生的语气听起来平稳许多,和缓许多。跟刚刚忍痛控诉的语气比起来,截然相反。
“你就这么信他?”女医生不以为然,“你就是太年轻,随便哄两句就信以为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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