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后,陈诚心情大好,摸着坐骑的鬃毛,道:“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了,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胯下的枣红马打了个响鼻,显得也很高兴的样子。
陈诚继续道:“叫你什么好呢?赤兔?恩,这个已经有人.....有马用过了,我们换一个。晓晓?听起来是像个女孩子的名字,但是女孩子和马不都是用来给人骑的吗额,我不是不尊重女性,但是......好吧,我们再换一个。”
他想了好一会,从“乌骓”想到“踏雪”,从“照夜玉狮子”想到“小白龙”,但是都和坐骑的枣红色不搭。最后,他实在是没辙了,摊手道:“我是一个起名障碍综合症晚期的病人,起名字这件事不是我擅长的呀,要不......干脆叫你咕噜好了?”
“咕噜咕噜也挺好玩的不是?”
枣红色的战马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自从开始奔跑后,就一直显得很兴奋。在玩了一把飞跃大河后,它更是兴奋到了极点,要不是陈诚控制着马速,它非得跑疯了不可。听到陈诚说了一大通,战马又是打了几个响鼻。
见状,陈诚大喜道:“你是喜欢这个名字了?我就知道!谁说我是取名苦手来着?额,好像是我自己。”
自言自语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给战马喂了些草料,趁着夜色穿过了东边敌人的营地,打马向西边的山上奔去。山上的大营中,汉军士卒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的篝火,正在欢声高歌。
田豫早上赶着两百多头牛羊返回,随后就下令宰杀了四分之一,用以犒劳士卒和激励士气。胡人平时不舍得宰杀牲畜,汉人也一样不舍得。但是现在马上就要打仗了,这些牛羊又是抢来的,哪还有什么理由不吃掉呢?
士兵们大快朵颐,吃了牛肉羊肉之后,士气大增,纷纷表示胡人就是渣,我们要打十个。那些出击的骑兵还每人分到了一碗薄酒,虽然因为在两军阵前,不能放开痛饮,也是让他们快活了许久。
之后,田豫便多张旗鼓,命人在后面山头上遍插旌旗,假装兵多将广。入夜后,又让人在前方的山头上燃起了许多火堆,用以迷惑敌人。当陈诚归来的时候,远远望去,数十个火堆旁人影憧憧,心中也不由得怀疑起来,:“莫非真的来了许多援军?”
等走到了近处,才哑然失笑,哪里是什么援军?不过是匆匆扎好的一些超草人罢了。
正在感叹田豫主意真多的时候,前方忽然有人大声喝道:“什么人?”
伴随着呼喝声的,还有弓弩被拉开的渗人声响。陈诚可不想学某位身体很健康的同志,被自家人给放倒了,连忙高声道:“是我,陈诚!”
山石后面,魏冉钻了出来,大喜道:“陈先生,你可算是回来了!”
陈诚笑道:“怎么?以为我回不来了吗?”
魏冉嘿嘿傻笑,道:“不是,就是看先生一直没回来,心中有些焦急。”
陈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校尉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这........”,魏冉搓了搓手,道:“我还要在此把守.......”
陈诚便道:“那你好生把守,我自去寻校尉便是了。”
沿途又碰到了两拨伏路军,陈诚在表明身份后,就被放了过去。很快,就到了大营前面,田豫正面对着几位都尉,道:“等下就开始宵禁,不当值的士兵都去睡觉,大营中不得喧哗,也不得擅自走动!违令者,先拿下再问!敢于反抗的,就地格杀!”
他虽然性情温厚,但是现在是在打仗,也不得不硬下心肠来,颁布了严酷的军纪。
说完后,田豫见身前几位将领面色有意,身后又似乎有响动,便转身回头,见到是陈诚,连忙问道:“文正此去,可见到中郎将了?”
陈诚点点头,道:“见到了。城中一切安好,公孙将军勇猛如故。”
田豫面露喜色,道:“如此便好。”
他看了看边上同样露出喜色的众人,道:“文正和几位都尉来我营中议事,其他人去执行刚才的命令!”
众人凛然尊令而行,态度比一日之前恭敬了许多。之前将士们尊敬他,是因为他是校尉。军中阶级森严,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是现在,士兵们对他的态度除了尊敬,更多了一些信任和亲近。究其原因,便是他凌晨率兵出击,大胜而归的缘故。
士兵们是很迷信和崇拜强者的,能带他们打胜仗的就是好将领,若是再能让他们吃饱肚子,那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名将了。同样的,陈诚之前率兵突击,所向无前,砍杀敌兵如同割草一般,也给他带来了一些声望。
这种声望除了让士兵对他更加信任之外,也有着实际上的意义。在“骑马与砍杀”中,声望值越高,所能直接带领的士兵就越多。士兵越多,就能给他带来更多的经验值。总的来说,多就是好,大就是美......恩,声望值高了是好事,越高越好!
进了中军大帐,田豫不待坐稳,就急忙问道:“文正你既然见到了中郎将,那中郎将怎么说的?”
陈诚往帐中看了一圈,面带微笑道:“中郎将已经同意,五日后出城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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