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声大起。守在敌楼上的弓手迅速地摘下长弓,拉开弓弦,稍稍瞄准了一下,就讲箭矢射了出去。“呼呼”的破空声在耳边响起,陈诚俯下身子,催促着战马向前急奔。
短短几十步的距离,马儿就已经将速度提了起来。但是还不够,陈诚高呼,“再快一些!”
从宫门到正殿要经过十几处宫殿,有甲士和弓弩手把守的也有十几重,一重重的杀过去,那可是要花不少的功夫。所以......
马儿啊马儿,今天就全靠你了!
战马兴奋地奔驰,越过门槛,沿着御道冲过青石铺就的路面,冲上横空的栈道。陈诚用剑砍,用长戈刺,杀死栈道的守卫,奔向宫殿的身处。短短几十个呼吸的实践中,他就杀了不下三十名秦军甲士,前胸中了一剑,后背上还插着两根箭矢。
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单人匹马地在秦宫中横冲直撞。
正殿中,秦王嬴政正在和国中的高级将临门商量着讨伐燕国的事情。在殿下,又是数十名配着短剑的甲士。这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荆轲暴起发难的时候,殿上殿下的卫士手中竟然连一件武器都没有,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让它再次发生。
讨伐燕国的事,大家早有准备。秦国就是一部巨大的战争机器,上上下下的将士都要靠着这部战争机器生活,他们需要军功,需要爵位,需要赏赐,需要战利品,需要战争继续下去。
削平群雄本就是秦国的国策,唯一的区别就是先对付哪一个。既然燕太子做出了刺杀亲王的举动,那接下的来的战略方向,当然就是燕国了。
国尉缭正在地图面前,向秦王嬴政,丞相李斯和其他人详细地讲述进军路线,就听到外面呼喊声大作。嬴政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上次刺杀的事情发生后,他在愤怒中处死了上百名卫士和御者,这才过去了多久?怎么宫中就有人敢大呼小叫了?
呼喊声越来越近了,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有人在宫中纵马?这是夷灭三族的大罪!
嬴政忽地直起了身子,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推开靠了过来的卫士,快步走出大殿,向正殿前的宽阔广场上望去,就见到一人骑着战马,右手持剑,飞快地掠过御道,铜剑轻轻地挥舞,砍翻了一名持着长戈的甲士。
那名士兵身穿皮甲,手持长戈,勇敢地向着奔驰过来的战马刺去,却落了个空,被一剑砍在肩上,顿时变作了两半。那甲士一时间未死,鲜血和内脏流了满地,在地面上发出恐怖的嚎叫声。
嬴政眼角一跳,轻蔑地道:“又是刺客?六国余孽,当真是不怕死啊!”
殿下的三十多名甲士排成了两排,挡住了去路。陈诚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周边还有几条道路可以通向正殿,但是都太狭窄,并不适合战马奔驰。
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嬴政的视线,不由得笑了起来。
虽然现在受伤颇重,战马只剩下了一口气,但是.....但是......
那又如何?!!!
他用力地夹紧了马腹,撞向如林的长戈。殿上的众人看的呆了,王翦忍不住地道:“倒是个勇士,只是可惜了。”
尉缭却道:“如此狂悖之徒,死了才是最好!”
嬴政冷哼。
耳边的风声变得更加响亮,战马狂奔,冲向长戈。甲士们虽然知道己方优势很大,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由得心头狂跳。面对着狂奔而来的数百斤物体,不是任何人都有面不改色的大心脏的。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了!
甲士们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长兵器,后排的几个甲士还扔出了战斧等投掷武器。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战马奋力地跃起,跨过两排甲士,四蹄重重地落到了斜坡上。
尉缭浑身一抖,向前奔出几步,抢过卫士手中的短剑,向着那狂徒扔了过去。
陈诚刚刚拔下肩上的斧头,随手砍死了一个慌乱中经过的医官,就见眼前寒光一闪,短剑插在了胯下战马的胸口上。战马悲嘶一声,四蹄发软,萎顿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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