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是国王乔弗里的舅舅,平日里便不喜欢这个性情残忍的侄子,这时候当众殴打一个国王,心中生出许多的快意。他甩开波隆的手,问道:“还有多少人在外面”他大吼,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我女儿”坦姐伯爵夫人哭诉。“求求你们得有谁去救洛丽丝”
“普列斯顿爵士没有回来,”柏洛斯布劳恩爵士汇报,“艾伦桑塔加也没有。”
“保姆也没回来,”霍拉斯雷德温爵士说。那是众侍从给小提瑞克兰尼斯特取的绰号。
提利昂环顾庭院。“史塔克家的女孩呢”
一时全场静默。最后乔佛里开口:“她一开始骑在我旁边,之后我就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提利昂用麻木的手指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若是珊莎,史塔克有个三长两短,詹姆难逃一死。“曼登爵士,你是她的护卫。”
曼登穆尔爵士不为所动,“当他们开始围攻猎狗,我首先想到的是国王。”
“正该如此,”瑟曦插嘴。“柏洛斯,马林,回去找那女孩。”
“还有我女儿,”坦姐夫人啜泣道,“求求你们了,爵士们”
柏洛斯爵士看来并不想离开城堡这安全之地。“陛下,”他告诉太后,“只恐我们身上的白袍会激怒暴民。”
提利昂受够了,“异鬼把你那操他妈的袍子拿去吧!不敢穿就给我脱掉!你这该死的笨蛋但你得把珊莎找回来,否则我发誓,我要让夏嘎把你的丑脑袋劈成两半,看看里面除了黑呼呼的糨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夏嘎是提里昂收服的部落首领,带着数百名数落战士跟他一起来了君临。
柏洛斯爵士气得脸色紫红,怒吼道:“你说我丑,就你?”
他举起那把血淋淋的剑,带着护甲的手紧紧握住,波隆一把将提利昂推到身后。
“住手”瑟曦厉声喝道。“柏洛斯,你给我遵命行事,否则这身袍子我们就给别人。记住你的誓言”
“她在那儿”乔佛里忽然指着外面大喊起来。
桑铎克里冈骑着珊莎的栗色坐骑精神抖擞地一路跑进城门。女孩坐在他身后,双臂紧紧环抱在猎狗前胸。
提利昂朝她大喊:“你有没有受伤,珊莎小姐”
她头皮中有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额头滴下来。“他们他们扔东西石头,垃圾,鸡蛋我一直跟他们说,我没有面包。可有个男人还是想把我拉下来。猎狗杀了他,似乎他的胳膊”
她瞪大双眼,捂住嘴巴。“他把他胳膊砍了”
克里冈,也就是猎狗,将她托到地上。他的白袍破破烂烂,沾染污渍,血从左手袖子上一道参差不齐的裂缝中渗出。“小小鸟在流血。来人!谁把她带回笼子治伤啊。”法兰肯学土赶紧上前。
“桑塔加死了,”猎狗续道。“四个人将他拖倒,轮流用鹅卵石砸他脑袋。我宰了一个,却救不了艾伦爵士。”
坦妲伯爵夫人走近来,“我女儿”
“压根儿没见着。”猎狗皱着眉头环顾庭院。“我的马呢要是那马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找人算账不可”
“它跟着我们跑了一段,”提利昂说,“但不知后来怎样。”
“火”城墙上一声尖叫,“大人们,城里失火了!跳蚤窝燃起来了”
火焰中,陈诚拉着洛丽丝来到了城门口,大声喊道:“这位是坦妲伯爵夫人的女儿,快开门!”
坦妲伯爵夫人听闻喊声,走到城头上,不由得喜极而泣,“快开门,那是洛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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