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谷雨听着手下传来的消息,心不在焉地修着手指甲。
“这么说,吴少庄主已经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
侍女道:“便是他运功飞来,也是断断赶不及的。咱们会宾楼的规矩便是如此,擂台上生死不论,但凭本事。”
宋谷雨满意地笑起来,刚开个弧度,猛地又珉起嘴角,“教主也知道了?”
侍女唯唯诺诺,不敢多说,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宋谷雨,还是硬着头皮道:“教主……很是生气。”
宋谷雨心虚地放下指甲锉,捏着手指头有点儿坐立难安,她自幼便是花怜教教主怜花抚养成人,对这个亦师亦父的长辈很是净重,以往不管在教内如何无法无天,只要教主发话,她定会收敛。这次私自出来寻仇,没敢声张,只说是想去江湖闯荡闯荡,且答应了绝不惹什么乱子,谁料不到月余竟上了会宾楼擂台……宋谷雨一想起这些糟心事儿都是谁推波助澜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恨地一拍桌子,吼道:“那该死的陈阿三呢!蒸个蛋羹是要现杀只母鸡吗?!”
侍女不敢触霉头,赶紧派人去催,然而吴万年此时正端着一碗蛋羹站在门外,好巧不巧地听见了召唤。
低眉顺眼,金刚铁链叮当作响地走进去,亲手为宋谷雨送上了新鲜出炉的蒸蛋羹。
宋谷雨现在是看见他就来气,“若是这次再不合心意,你可知道后果?”
吴万年点点头,说实话他还真挺好奇那本鸳鸯刀法里记载的这道蒸蛋羹到底口感如何。宋谷雨打定主意若是再咸死人一定拔了他舌头,一开蒸笼,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水嫩嫩黄橙橙的蛋羹在碗中微微颤动,宋谷雨下意识地吹了吹热气,忍不住抓起勺子,舀了一口。
这是什么神仙味道?
这是蛋羹吗?
宋谷雨不敢置信地看看安静如鸡的吴万年和在旁边探头探脑的侍女,再次舀了一大口蛋羹。
天啊!这味道要怎么形容呢?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啊!!!!
宋谷雨沉浸在蛋羹中无法自拔,直到吃光了整整一碗,胃里涨得难受,这才堪堪停下,扭头一看,侍女惊讶地大张着嘴,吴万年则有些得意地瞧着空了的碗,虽然整张脸死鱼似的没个表情,可那双眼睛倒是闪烁着好笑的光芒。
宋谷雨何其要面子,哪能被这两人笑,当即冷下脸来,刚想鸡蛋里挑点儿骨头出来,可反复想了半天,愣是没找出一点能指责的地方,把自己气个好歹。
“笑什么!”
吴万年叹道:“圣女好胃口。”
宋谷雨脸一红,怒道:“不要以为蒸个蛋就能讨好我了!”
吴万年:“不敢不敢。”
宋谷雨:“你那个亲亲婉儿小姐,明天还是要死在我手上!”
吴万年笑容一凝,恢复成死鱼样,淡淡地瞧了她一眼。这一眼可把宋谷雨看的难受起来,虽然说不上这眼神中包含了何种感情,但她愣是解读出了其中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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