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再治死人,可张三的主要爱好,还是八卦。不然他好好的掌门人位置不做,何以偏凭菜鸡的功夫闯荡江湖?
王珊珊租了辆马车,张三把吴万年放在车厢里。仔细地看了看吴万年的脸,已经开始结痂,再看胸口的那箭伤,也没有感染化脓。就连见惯了伤口的张三都不得不承认此人顽强的生命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张三不得不剥了破碎腥臭的外衣,吴万年整个人赤条条的又被翻来覆去地擦了个干净,再随便弄了个白布罩上,一直盖到脸上。
马车摇摇晃晃,即将走出吴家庄范围时,果然被江湖人拦住,盘问起来。
王珊珊笨嘴拙舌,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张三早知道小徒弟德行,自己掀开帘子,指着蒙着白布的人,将一块儿碎银子丢给这个吴家庄人,小声道:“我兄弟病死了,急着赶回老家安葬,还望这位侠士体谅则个,再晚就要臭了……”
吴家庄人一见白布,晦气地直摆手,大声放行,张三得意地冲小徒弟一笑,指挥着马车出城。
王珊珊:“师父,我们是要回川云派吗?”
张三懒洋洋地一笑,“不,往北走,咱们去阳城。”
王珊珊:“阳城?”
张三嗤笑一声:“武林盟主继位,这个热闹我怎么可能错过。我听说这小子就是被新任盟主一箭射下佛塔的,我对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很感兴趣。”
王珊珊无语:“师父,咱们川云派祖训,不得干涉江湖恩怨,一心只造世间神兵!”
“放你妈的狗屁。”张三冷哼一声,“老子这是在干涉吗?一手交钱一手消息,我张三堂堂正正的做生意,跟江湖恩怨有个毛的关系。你小子就不该跟我师叔他们待太久,小小年纪,一身老气。哪里有一点儿师父我的八面玲珑。”
王珊珊撇嘴,调转马头,一路向北。
张三哼着歌,从怀里掏出小蝙蝠,吧唧一口亲在它耷拉着的脑袋上,安慰道:“不用担心,你的小主人命硬得很,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继而想到他们即将去观赏新盟主的继位仪式,恐怕这小子要被活活气死,又哈哈哈大笑起来,“砸锅炼铁的有什么意思?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人更有意思的了!哈哈哈!”
嚣张的声音在林间反复荡漾,王珊珊无奈地叹口气,认命地赶着马车,只求尽早赶到阳城,剩得跟难缠的师父独处。
至于车里重伤的那人,王珊珊想起来就眉头紧皱:他们说吴大哥是五毒教的继承人,是邪魔歪道,可是五毒教的人都很和善很友好,怎么继承了五毒教就成了邪魔呢?他们又说吴大哥杀了很多和尚,杀了很多无辜的百姓,打算强抢舍利子,可王珊珊不明白,这舍利子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用处,要让吴万年拼了老命地来抢这么个东西?
江湖还传闻这位新五毒老鬼功夫了得,力战群雄未逢敌手,若不是新盟主一箭射中,他恐怕要连在场的江湖人都杀个干净。
王珊珊就不懂了:江湖人都是傻瓜吗?跟韭菜似的一个个儿站在那儿等人收割?不会一起上吗?
唉,全是迷,江湖恩怨果然不宜沾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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