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可几乎不敢相信,姜苏这一身的伤是熊岳这个王鞍搞出来的。
“可有人证?”
姜苏气得伤口更疼了,“主持,敢在武林盟总坛杀人,且专门针对我这个盟主备选之人,除了他熊岳,还能有谁?”
慧可却停了停,“那他应该知道,若是当真动手,必遭怀疑。他本就是备选之人,若是平添恶名,岂不可惜?”
姜苏怒道:“主持可是觉得我乃信口雌黄之人?!”他一把将怀里被血染红的字条丢出来,“那就请主持好好查查这笔迹。我只当是有人真心求援,没想到竟是阎王请我入的套!”
慧可看了眼那沾满血渍的纸条,断定这并不是熊岳笔记,熊岳字如其人,十分粗狂,甚至会把两个字写得分家离体,十分幼稚。
可这也并不能明什么,若是熊岳当真有此打算,就不会亲自执笔。可若是追查此笔记,即便得到了结果难道就能定熊岳的罪过?
慧可第一次体会到王龙的感受,武林盟看似风光,但其背后有太多势力的角逐,明明一件事,也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而诸如刺杀之类的大事,则更加扑朔迷离,绝不可轻举妄动。
“那就请熊宗主,来此对峙吧。”慧可主持终于道。他请随身的和尚去请人,和尚行礼离去,没一会儿,竟在侧厢房发出惊叫声来。
那叫声实在凄厉,众人心下一惊:熊岳该不会横了心铁了肝,要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吧?
众人急匆匆赶往熊岳所在的厢房,却发现遍地血迹,臭气熏,和尚倒在血泊之中瑟瑟发抖,而一个黑影直挺挺地立在原地,手里握着一把颀长的方画戟,围着半张脸孔,微微转头,目光如炬,在月色中闪过刺饶危光来。
慧可倒吸一口凉气,再去看床上那一动不动的身影……
画戟的主人微微挪动脚步,让惨白的月光照射到床上那具尸体的脸上!熊岳保持着震惊和痛苦的表情,七窍流血,双目圆突,自他脖颈处源源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液,将一床锦被染得通红,血迹如水般漫延开来,就成了他们进来时,看到的这个场面!
“你是何人!”姜苏厉声质问。袁立飞身而上,一脚踢开那人手中画戟,将面具摘开,露出真容来!
竟是永泉山庄之后就消失不见的樊荣!
樊荣的脸色十分不好,他看起来很虚弱,瘦的皮包骨头。可是他的表情却很兴奋,好像终于摆脱了恶鬼的束缚般,有一种病态的解脱之福
这间屋子没法儿再待下去,众人将这个凶手押回正堂,烛火通明,开始审讯。
“你究竟何人?!”慧可十分震惊,熊岳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可再看这个年轻人,几乎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两人正经对战后樊荣一画戟刺穿熊岳的喉咙,慧可绝不会信!何况熊岳躺在床上,被刺破喉咙时甚至没有抵挡的痕迹!
樊荣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姜苏掰开他嘴巴一看,叹道:“舌头被割了。”
慧可道了声佛号,他直觉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此时周海云回禀道:“经过我的简单验尸,熊宗主是死于那一画戟。只是在这之前,他就已经中了剧毒。”
果然如此!众人心中一动,单凭此人功力,绝非熊岳对手,此人很可能是来寻仇的。
周海云眉头紧皱,神色有异,慧可跟他朝夕相处多日,十分熟稔,顿时追问道:“可还有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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