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万年听出了一丝酸味儿。
吴万全此人,人生只有两个目标。第一,成为刀法大家,在用刀一途上,无人能望其项背第二,成为武林高手,在切磋这方面,起码同辈中没人能打败他。
这两个目标都定得太高,可吴万全为此拼劲全力,矢志不渝。再看吴万年,从就是个没人管教的东西,整个山庄里再找不出比他更皮的猴子。等到稍大一些又不能练武,身子羸弱吹一晚上风就能发热。最后落入山崖,完全是自找死路。
谁成想自崖地归来,好似重塑归来,不但剑法卓越,连人也英挺起来。而自柳家镖局失踪后,更好似变了个人,武学修为一日千里,便是吴万全夜以继日地练功,也拍马不及。
这叫一直遥遥领先的吴万全如何能服气。
所以这才是他当时在地宫,忍不住口出恶言的原因吗?是因为嫉妒吗?吴万年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与其猜测吴万全对他怀揣恶意,倒不如这嫉妒二字来得心安。吴万全心高气傲,吴万年早有了解。地宫时他力压莫问,其实也是占了车轮战的便宜,不过当时场面混乱,吴万全判断失误而心生嫉妒也能理解。
系统: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
吴万年:“好在最后,婉儿无事。”拍了拍吴婉儿的肩膀,高欣:“今咱们兄妹三个难得聚在一起,不如晚上一起吃热锅子?”
吴万全转身离开,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反对意见,而吴婉儿却艰涩地笑了笑,有些为难地拒绝道:“我还要跟娘学绣工,就不跟万年哥哥用餐了。”
“绣工?你不是从来都不感兴趣女工么?”
“现在不一样了。”吴婉儿强打着精神抬头,吴万年这才发现,她眼圈儿通红,脸色青白,眼底一片青黑,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好似生生熬了多日,竟有油尽灯枯之福
“我不日就要嫁入永泉山庄,这个月都跟在娘身边,绣出嫁的衣衫。”
“什么?”吴万年不敢置信,“永泉山庄?莫涯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嫁过去?嫁给谁?云夫人要把你许给谁?”
吴婉儿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呜咽道:“自是莫涯。爹婚姻大事,不可因夫亡而废,姻亲堪比血亲,我就算捧着牌位,也要嫁过去……”
“胡袄!”吴万年怒不可遏,“叔父他怎么能这么做!我去找他分明白!”
“万年哥哥,算了吧。”吴婉儿抽泣地拉住他,“哥哥也为此跟爹吵得不可开交,还被爹罚跪多日,膝盖都跪得溃烂,这几日才刚能下地……”
吴万年只觉荒唐,“我也去求!我也跪在地上,求叔父!”
“没用的。”吴婉儿重拾心情,抹了把脸,“从到大,我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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